季庭深低下一米七的身躯,俯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康定清了清嗓子,打断她们的调情,“无心,你且负责驸马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务必保证人员的干净;寻欢,你负责保证我的安全,对外宣称是我的贴身婢女,我记得你医术不错,如果.......有必要的话不能让任何人近我的身;庭深,你作为暗卫替我铲除掉潜在的麻烦。总之,我的命且暂时交付与你们了。”
三人齐齐跪下:“属下听令!”
“庭深,这里有封信你替我送给我父王,以我师傅的名义。”
齐王府
“殿下,我们的人都被换下了!”一人单膝跪下。
钟子懿勃然大怒:“怎么做事的?!让你们去刺杀那个纨绔废柴,为什么他还能活到今天?!还让他把我们的人都给换下了?”
那人浑身颤抖,连忙磕头认罪:“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纨绔似乎身边有高人相助啊,我们屡屡难以得手。”
钟子懿脸色阴沉,不发一言。良久,才说道:“备马车,去威王府。”
那人方才停止磕头,感恩戴德地道了谢离去,只是没人看见他嘴角的一抹笑。
几日后,塞北来使终于抵达皇都,第二日便要为其举办接风宴并且商讨茶马贸易,皇家成员必须到场。
康定须得先去公主府与其一起前往皇宫。见到钟青的时候,只见她一如既往的好看高贵,康定不免心中生出了几分哀怨:为什么公主可以生的这么好看?不自觉地便问出了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问题:“公主当时为什么答应下嫁给我呢?”
钟青一愣,站起身来浅浅的低头一笑:“驸马是觉得本宫配不上你吗?”
康定连连摆头,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小王是觉得小王名声并非太好,公主若不是失了智想必也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岂止是并非太好,简直是太过糟糕。钟青心中吐槽,嘴上却没有反驳,慢慢走近康定,待到她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看来,驸马除了有几分小孩子性情、记性不太好、武功也不甚过关、性子也不太稳重之外也没传闻中那般,‘并非太好’。”
康定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墨香,脸上一红,本还想反驳几句嘴上却诺诺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是不待康定继续追问下去,钟青绕过康定径直朝外走去,康定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撇撇嘴不要脸地大声说道:“小王谢谢公主夸奖,公主可得好好珍惜小王!”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公主屁股后面。
及上了马车,公主端坐着正视前方,自是一派从容高贵的气质。反观康定歪歪扭扭地半躺在摊着兽皮的半椅半床上,手紧紧搂着汤婆子,眼睛半眯,可以说是非常惬意的了。
马车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碳火炸裂的声音,康定嫌气氛太过沉闷掀开马车的帘子迎面便是一阵飘雪,冷得她打个哆嗦急忙放了下来。
“风头如刀面如割。”康定不满地嘟囔着。
钟青心里有几分好笑,这人竟是片刻都坐不住的吗?不过嘴里倒是偶尔能吐出象牙里来,以前那些传闻,看来是不大能信得的了。
“驸马倒是有几分文采。”钟青也将身侧的帘子掀开,看着外面一片白皑皑轻声地说。
她的声音携着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也飘到了康定的耳朵里,只是显得太过飘渺,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拂过了康定的心尖。
“公主倒也不怕冷。”康定轻哼了一声。
“不冷,本宫善武。”
康定咬牙切齿地往另一侧缩了缩,极力避免碰到从钟青那边吹来的风,然后又将汤婆子往怀里紧了紧。没办法,谁叫她武功差劲又是易寒体质,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凉得不得了,怎么暖都暖不了。自然比不得善武的某些人。
钟青斜瞥了她一眼,似是不经意地夸奖道:“驸马的汤婆子似是挺特别的。”
康定骄傲地扬起高傲的头图:“特别暖和!前两天礼部给小王送过来的!说是什么特殊材质制成的,小王也不大懂,总之小王很满意就是了。”说罢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钟青只浅浅一笑:“礼部挺懂事的。”说罢便又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便不再说话。
康定只觉她今日怪怪的,望着窗外发呆也是她会做的事情吗?待到马车里又重归寂静,静得康定都快睡着的时候,钟青轻轻地说了一句:
“母后走的时候,京城也下着这么大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公主赠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驸马的手吗?(偷笑)
第21章 宫闱秘史
康定一震,睡意全无。眨巴眨巴眼,我这是要接触到宫闱秘史了吗?刺激,真刺激。但是心里为什么又有点酸酸的。她抬头望去,看见钟青有几分迷茫的侧脸,只呆呆地望着雪,也不管寒风凛冽,目光似乎延伸到了很远的过去。不知怎的,生出几分心疼。
“母后走的那一年,我才八岁,小九也才五岁。母后很好,总是很温柔,但是她却总是生病。每次生病我和小九都会很伤心但是也会很开心。因为她担心我们伤心,所以她一生病就会派人去宫外给我和小九带最喜欢的刘师傅的马蹄糕。”钟青的脸上带上几分笑意,像是回忆到了令人愉快的事情,她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每一次母后生病,我和小九都会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