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炜又在笑了,伴随着笑声,郑亦的下腹燃起一团火,无尽的、控制不住的yù_wàng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
“嗯。”
去按门铃的时候,郑亦掐了自己一把,原来不是在做梦,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运动裤的白贺炜给他开了门。
一股酒味还夹杂着刺鼻的膏药味,满身都是雨点的郑亦被让进了屋,白贺炜自然是嫌弃这样的郑亦的,“你怎么这幅鬼样子?喝酒了?”
“嗯。”要不他哪有胆子来。
白贺炜进了屋,翻腾出一件深蓝色的旧t恤和一条灰色运动裤扔给他,“去洗个澡吧。”
郑亦乖乖的钻进卫生间,依然觉得特别虚幻。
白贺炜家的卫生间有一面大镜子,被雾气盖住之后显得特别神秘,他洗好之后用湿手将雾气划开,赤身luǒ_tǐ的形象出现在镜子里。只见屁股上被摔的地方青紫一片,他又回忆起白天的尴尬,他揉揉脑袋不愿多想,告诉自己管他三七二十一,既然来了,那就及时行乐。
他手机的音乐再次响起,他从堆着的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妈妈”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打断了他满脑子的旖旎思想。
“妈。”
“你怎么还没回来?”褚红霞询问的声音有点焦虑。
“下雨了,我找了个地方躲雨,路上没出租车。”郑亦随口扯了个谎。
褚红霞将信将疑,挂电话之前还不忘叮嘱他雨停就回家。
郑亦穿着白贺炜的旧衣服,裤子太长,他把裤腿卷了卷才不至于拖地,出去之后,迎接他的是白贺炜递过来的一杯温热的水,握在手里特别舒服。
“你妈打来的电话?”白贺炜问他。
郑亦点点头,“催我早点回家。”
“等雨停了,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我到时候打个车。”
白贺炜没再坚持,拍了拍沙发,让郑亦坐下来,郑亦乖巧的坐在白贺炜身边,心脏跳得如擂鼓一般。
“说说吧,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和我分了吗?怎么还跑过来在我楼下站着。”白贺炜的语气有些犀利和不满。
郑亦解释说:“我,我就是听说你要去省里了……”
“你消息还挺灵通。”
郑亦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要不叫你上楼,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可能站一会儿就走了。”
白贺炜笑了笑,说:“那早知道不给你打电话了。”
“别,别……”郑亦慌慌张张的解释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就想在下面待会儿,听说你要走了,我挺难受的,可我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所以我就过来了。白天,白天的时候见到你我特开心,就是有点丢脸,我还摔了一跤。你不想跟我说话,也没多喜欢我,这我都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分开。我妈,那天晚上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儿,我就是不想让她伤心,可我依然特感谢你在此之后为我做得那一切。”
白贺炜安静的听完郑亦的絮叨,他的手掌在郑亦的头顶上摩挲了几下,语重心长道:“郑亦,短时间内我还会在灵泉,没那么快走。另外,你的事情我没办成是我没这个能力,不过我也努力了。可你都三十多了,别总像个孩子似的,总该为以后做些打算了,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
“过段时间,省里会组织各市县区的森防培训,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郑亦惊讶地看着白贺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雨小了,尽管郑亦坚持不用,可白贺炜依然把他送回了家,车停得离郑亦家很远,郑亦恋恋不舍地下车。关系回到原点,这样也是有所缓和的表现吧。郑亦冲着白贺炜车的方向挥了挥手,白贺炜回给他一声车笛,他慢吞吞的上楼,脑海里依然都是白贺炜的话——“别总像个孩子似的,总该为以后做些打算了……”
以后,他都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在常春镇这个毫无生机的地方,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呢?
因为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阵雨,因为地上比较泥泞,崔震东的采伐进度被耽误了两天,区里要求采伐时乡镇林业站必须到现场监管,郑亦也因此闲下来了,可他还没等太得瑟,李大为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一张传真纸打印出来的举报信摆在他眼前,举报人是牛家沟村的村民,内容不复杂,就说崔震东采伐的那片林地是村集体所有,崔震东没资格放这些树。李大为把郑亦叫上来了解情况,郑亦简单说了说,跑回办公室拿了崔震东交给他的那些手续交给李大为。
“李镇,这些资料林业局都审了的,要不也不能开证啊。”
李大为点点头,说:“你准备准备,举报人也报了森林派出所,刚才白所长打了电话,他下午过来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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