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有些不解,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很静很好听,却隐隐带着威势,也有种回护的味道,“还不快去拿家法,别惹老师生气。”
说话的,居然是赵濮阳。
徒千墨微微一抬眼,“他还没行礼,你这个师兄当得倒不含糊。”
陆由听赵濮阳这么说也恍然悟到徒千墨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察言观色原本是他的强项,可是看赵濮阳捧着戒尺巴巴地跪着,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呢。
赵濮阳连忙道,“濮阳不敢。”
徒千墨没再说话,直等陆由真的拿来了藤条。
陆由并不是笨蛋,尽管进入徒家的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强制压低了至少一半。可这种时候,也总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学着赵濮阳的样子跪下,也将藤条举了起来。他隐隐有些脸红,可想想连赵濮阳在徒千墨面前都只能跪着,自己又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也是徒千墨的规矩吧。
徒千墨却没再看他,只是望着赵濮阳,“你既已拿出了师兄的架子——”他淡淡吩咐,“陆由,去替你师兄倒杯茶。”
“老师——”赵濮阳一瞬间竟有些慌乱。
“怎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