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付清望着卿忘言,只见他的双眼汩汩的鲜血流出,污染的了他的白衣和白发,宛如带血的纸鸢。他怔然,随即,又望了望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不停地颤抖。
“阿言!”陶付清急忙将卿忘言抱上床,用灵力试图治愈,血是止住了,但,这双眼,却再也不会重现光明了。
那柄黑色细剑,乃古黎皇族陶氏遗传下来的,名唤“虚无”,斩杀过无数的敌人,戾气十分重,只有陶氏一族才配驾驭。
虚无有个特点,只要被虚无伤过的地方,这一生也不会恢复如初,无论是什么。
“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吗?好,这样,你眼中便只能是朕了。”
卿忘言的双眼被一条白绫覆盖,衣衫上的血迹,早已被陶付清去除了,他白衣如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的眼中,只能是朕。”
卿忘言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还有柔软的布料覆盖在上面。
“阿言……”是陶付清熟悉的声音。
“陶付清。”卿忘言摸索着,触碰到了陶付清。
“眼睛,如何了?”陶付清咽了咽口水,沉沉道。
“无妨,吾可以以心为目。”卿忘言淡然道。
“阿言,朕只是……”
“无妨了。”
“阿言。”陶付清搂着卿忘言倒下“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真正当上皇后。”
“皇后?那只是一个称呼,无用。”卿忘言淡然道。
“对浮儿来说,有用。”陶付清沉沉道“浮儿,是长子,以后,一定会有一个母后,朕希望,那人是你。”
“……”卿忘言不再说话,攥紧陶付清的衣服,陶付清也加重了在卿忘言腰上的力,似在回应他。
☆、寒裳与酒
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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