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拨千斤,真不疼,跟大风刮过的柳絮一般,轻飘飘,一转眼就无影无踪。
整个人好像从内部“唰”一下膨胀了起来,酸涩感倾巢而出。嘴巴开合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那刺耳的手机铃声阻断了去路。
“喂?”接起电话,宋夕的声音很温柔,起码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
对方说了什么他听不见,却听见了身旁人的回应:“已经到了?早上我不是说这边有事耽搁了下,让你晚点出发吗?……我走一半了,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你先在车站旁边的咖啡屋等我一会?……行,别在出站口傻站着,我到了马上去接你。”
以前这人好像也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来着。
见对方挂断电话,安然心里堵得慌,实实在在堵得慌。
栾杉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如同紧箍咒,折腾的人不得安生。
心里始终有一根刺,于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少爷再次突兀的打破平静:“手术是怎么回事?”
宋夕一怔,上车后第一次直视安然,那双总是将情绪藏的深沉的眸子深邃悠远。盯着少爷的侧脸沉默了半晌,随后才敛下目光,毫无所谓的淡然一笑:“没什么,坏掉一个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