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夏讯病了,而且是心病,好几次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他都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什麽,眼底却带著明显睡眠不足才会有的血丝与乌青,如果再问他就会不耐烦,甚至发脾气,然後关在自己房间一天都不出来。
卫程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这样下去,夏讯的身体会崩溃,他隐约知道谁能才能阻止这一切,犹豫再三,终於还是偷偷跑到司启言的住处,可是也不知是不是不巧,总是碰不到男人回来。
直到有一天,夏讯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整个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一般欣喜激动,多日来青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收了线後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才冲著卫程卓高兴傻笑。
“程卓,我要回去了,他打电话来了,怎麽办,我好开心。”他语无伦次地说著,眼神闪著黑亮的光泽,脸颊上的红潮一层层晕染开去。
卫程卓被那光鲜的色彩吸引,这是一幅美妙的油画,美妙到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赞美,喉咙里堵塞著惊讶、嫉妒与失落。
夏讯则欢呼著一蹦一跳,就像个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会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