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分比赛继续了好几轮,直到天色渐暗。
陈沥在柯一洋背上大力一拍,火辣辣地疼,他说,你打得好烂啊。
说罢自顾自笑起来,笑完追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能在场上留这么久啊?
柯一洋接过陈沥递来的水瓶来不及道谢,大口大口往灼烧的喉咙口灌水带着地面温度的水滑入嘴里多少有些恶心,柯一洋皱皱眉,咽了下去。
陈沥的臂弯勾住他的肩膀,对远处的阿壮喊道,吃饭去了!
柯一洋几次想起这一段都会发笑。
陈沥挂了电话,从走廊进来,拿出口袋里不知是否干净的纸巾,把自己的号码写在上边递给柯一洋说,我姐来接了,得走了,记得联系我!
柯一洋朝他挥手,陈沥的笔不太灵光,墨水在尾字晕开大块,看不清是1或是7,他将纸巾叠得整整齐齐放入口袋。
随后他也坐上回家的巴士,由闹市区驶入老街。此时弄堂里多半没有人气,老人家全窝在厨房里料理一顿盼不回子孙的晚饭。
柯一洋的家就在这条弄堂的中段,房龄十几的复式独栋,比不上市区的精装公寓房。
柯妈去了公司组织的九寨沟三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