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耻,终须雪。
楚三户,教秦灭。
愿英灵,永保金瓯无缺。
台畔班师酣醉石,亭边思子悲啼血。
向长空,洒泪酹千杯,蓬莱阙。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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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
②《龙陵战役》
③郁达夫《满江红?闽于山戚继光祠题壁》
这卷已进入收尾阶段,还有个回龙山写完就差不多了。这几章写得我快抓狂了,硬着头皮啃掉一堆战争综述,有些地理位置我不理解,还是同时开着谷歌卫星地图和日军1939年的《新支那最详地图》对照着看的。啃完了还得简化加工,累shi了,好想烂尾掉(被殴飞
讲个笑话轻松一下。
土`共:不就是美式装备嘛╮( ̄▽ ̄”)╭
美帝:不就是中国军队嘛╮( ̄▽ ̄”)╭
在朝鲜交上手后,土`共amp;美帝:尼玛!国军坑爹啊!(ノ=Д=)ノ┻━┻
第七十五章 国殇墓园
因为工事的坚固和防御的完善,而先取松山的作战计划又以失败告终,使得远征军对腾冲和松山的克复,是实实在在用战士的性命填出来的。
克复后的腾冲,城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有人甚至形容其“无一叶不烧焦弹穿,无一屋能遮风避雨”。松山上更是草掩残肢,藤缠忠骨,尸横遍野令人目不忍视。
这些人,最后都长眠于来凤山下、叠水河畔的墓园,是名国殇,典出楚辞。
梁冬哥站在正上香献花的陈怀远身后,看着一排排石碑一个个名字,耳边的枪炮声和喊杀声萦绕不去。
泪湿眼眶,模糊了视野,墓碑一块块的排列整齐,远远看去,像极了整装待发的军队。仿佛就差一声高呼,一阵号角,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呼号着前赴后继奋勇杀敌。
不久前的战事再度在梁冬哥的脑海中浮现。
其中一个画面是当时日寇反扑情况危急,陈怀远不顾劝说亲自下到先锋团指挥作战,并且下了死令:凡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梁冬哥被陈怀远安排着,第一次进入督战队,第一手里拿着的武器却不为杀敌。
他还记得那时候正在发起一次冲锋,枪林弹雨中一个战士被敌人的手雷投中,炸得血肉横飞只留下一条腿的下半截,一边的一个战友见了,停下冲锋,扭头跑到那截腿边上,傻傻地盯看了一会儿,猛地跪下,膝盖戳在泥地里,抬头向天哭嚎。
身边督战队的人正要朝他开枪,梁冬哥抬手拦了下来,随即便见那个战士捡起那截残肢塞进怀里,从地里爬起来,端起枪嗷嗷叫着冲向敌军。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战士叫什么名字,是否还活着。
给六十二师,也就是原预五师的那些老部下们致过意后,陈怀远戴回军帽,拉起梁冬哥的手,领着他慢慢地走在墓园的草坡上。
“预五师刚过江没多久,他胡龙行还奉命在对岸护送戴海红的遗体回国,没曾想海红葬下了没两年,龙行也没了。他倒是跟维均要好得很,当年同吃同住,如今连走都是一起走的,也不枉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却是置骑可惜,没能多熬上一日,看不到腾冲光复了。”陈怀远喃喃自语,有些伤感和慨叹,“终有一天,我累了,也要下去和他们作伴。”
梁冬哥本还沉浸在悲痛中,听陈怀远这么说,忙回过神反握住他的手:“即便如此,也不能白白比别人多活着。到时候若真在地下相见,总得报出些好消息才对得住他们。”
陈怀远停住脚步,手上一拽,把人拉近些,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梁冬哥知道陈怀远这几年起起落落的心里头郁闷。再加上这次胡滔李驿接连牺牲,六十二师人都打没了,上面传话说春被撤销番号,前不久在后方传来豫湘桂大溃退的消息时,又听说吕方丹在带领部队撤出桂林向西突围时殉国,陈怀远的心里就更苦了。就怕他一个想不开……
“别老想着怎么安慰我。我怎么着也是打了二十年的仗,什么场面没见过?倒是你自己,你看你,眼睛都红成小兔子了。”陈怀远不无心疼地轻拍两下梁冬哥的脸颊。
梁冬哥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开一丝笑意。
是啊,从二四年起到现在,陈怀远这身戎装穿了二十年。当年一群二十来岁年少热血白天一个教室上课晚上一个通铺睡觉的同学,就那么一个个地死在战场上,也没见他想不开的,如今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是大概是作为一个军人的坚强和悲哀吧。
墓园还未修好,陆陆续续的还有牺牲将士的骨灰在这里落葬。工匠们叮叮咚咚地在石头上刻划出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
随着腾冲、龙陵、松山的相继光复,敌寇的残余部队退到了滇缅边境芒市畹町的三台山、回龙山一代。
畹町位于中缅边境,一九三八年滇缅公路通车后,畹町成为了公路在中方一侧的终点。在滇缅公路成为国际反法西斯阵营援助中国战略物资的唯一陆上通道后,大量的援华物资通过缅甸的仰光,到达腊戍,又通过畹町进入中国,数万中国军队从畹町出境远征抗日。畹町便从一个边陲驿道,一跃成为中美英三国盟军的大本营和物资集散地。
要取得滇西反攻的最后胜利必须光复畹町。回龙山则是畹町的门户,所以,夺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