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松阳正领着三个学生从胧的面前经过,仿佛从未见过眼前之人一般。于他而言,这些默不作声的冷漠,比起当年扎在身上的刀剑,还要让自己更痛上几分。
自此,所有思念和隐忍尽数崩溃,剩下来的唯有夺回恩师的疯狂和执念。
“松阳,”虚似是回忆起一场万分精彩的戏码,不禁下意识地勾起嘴角,“胧将你害成这样,你恨他么?”
“是我有错在前,怪不了他。”
这个回答难免让他笑意更深,“松阳,你果然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
胧想做的事情,已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人知道自己不老不死的秘密,并打算在此大作文章。这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可惜他永远预料不到,死而复生的是虚这个主人格,而不是他的松阳老师。
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最后将会一无所有。
“松阳,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认输么?”
“我未曾输过,何谈要认?虚,我与你不同,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能不能占据这个躯体。”
“那你又为何如此?”如果另一个人格的目光从来不限于此,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死死守住底线,绝不肯轻易退让任何一步。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和更多人获得救赎吧。”
“救赎”——这是虚第二次从松阳口里听到这个词。若说前一次他还觉得有些新奇的话,那么这一次只剩下满满的荒唐。
“更多人获得救赎?你是指你的学生们么?”
胧、银时、桂、高杉……毫无疑问,松阳总是出现在他们最需要救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把他们当做无知的小孩子看待,而是以一个平等之人的身份耐心交流。
他教导他们在心中树立自己坚信的武士道,成为自己而不是君主的武士。他教导他们挥舞手中的剑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保护存在于心的灵魂。
“可是松阳,你连自己都救赎不了,还谈什么救赎别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培养他们的真正意图么?”
虚在这一刻突然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便是那一幕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他和另一个人格之间看似平静的湖面里,溅起点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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