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了,今年十八。”
“那比我小两岁,甭叫我先生,直接唤我大名。”他耳朵嗡嗡的想,好似老娘亲千里传音,不停叨叨着此非良人、此非良人…
他一巴掌将那回音拍了回去,大大方方地傍住安逸的肩膀,热情道:“我认识一姑娘,小细嗓唱曲可好听,琵琶也弹得一流,我迎你见识见识!”
“甚好!”
“瞧你背这么一大篓书,学业挺重吧,散课了?住在哪儿?”
“跟我义父住一块,在西街陈府,倒不是放学,我…”他抿了抿嘴,“被翰林院开除了,还没敢回家。”
“翰林院还开除学生?”
“雅试考差了,就…”
“不碍事。家终究得回去,不过不急现在。”他摸索周身,只掏出了一文钱,停住脚步难为情道,“额…要不改天?”
安逸忙拿出一小袋碎银:“我有。”
“这怎么行,你送我画集,礼尚往来,我到底该给你回赠些东西。怎么说都不管用,钱一定由我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