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被外面的热闹勾的魂都飞了,人在教室,却跟一副空壳子一般。
颜泽拿着包走向门口,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就发现好几双贼溜溜地眼睛聚了过来。
颜泽皮肉不笑地把刚刚抬头的人都扫了一遍,淡淡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实给我考试,六点十分我来收卷。”
同学们敛声静气,教室里一片奋笔疾书的大好景象。
颜泽还不了解这群兔崽子,目不斜视地盯着试卷,心里指不定飘到哪里去了呢。
咔的一声合上门,她去了操场,彩排就是走个过场,现在已经接近尾声,各个班的方队都散了,操场中央散落着这一些被遗落的道具。
跑道前几天刚刚刷过漆,线条雪白,样阳光下闪着光,跑道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之后,几个穿着背心短裤的健壮男生开始练短跑。
黄励也刚换了一身运动服出来,拿着一把黑色发令枪。
砰的一声,站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如同离弦之箭,带起飒飒疾风。
他们练的是一百米,十几秒就冲到了终点,颜泽发现在练短跑的几个人里还有自己班的体委,体委已经跟她请示过了,说每天课外活动时间要来练短跑。
颜泽看了看表,站在跑道内侧喊:“周欣!”
男生正在做拉伸运动,听到这一声猛地回头。
颜泽招了招手:“今天训练差不多了吧,不用这么辛苦,赶紧回去做题,休息休息。”
在班主任这句话里,显然认为训练等于辛苦,做题等于休息,但周欣不这么想啊,让他憋在教室里做题,还不如绕着操场跑个一万米。
但班主任的话他不敢不听,乖乖地走过去。
“老师。”
“明天就有你的比赛对吧,你现在练也提高不了多少了,快回去做题,他们现在估计都做完了。”颜泽就像个大忽悠。
黄老师一看周欣要走,喊住了他:“周欣你不练了吗?明天就是……”
颜泽硬起地打断他:“我知道,所以现在练也没什么用了,别磨蹭,周欣,今天晚上把卷子给我交上啊,听见没!”
周欣苦着脸点了点头,抹着额头上的汗回去了。
颜泽盯着黄励:“乔老师呢?”
黄励随口说道:“你找她干什么?”
颜泽眼皮一抬,露出凶狠又不耐烦的表情,好像在说“关你屁事”。
“在……在里面呢……”黄励指了指看台下面的入口。
看台下面的房间都很凉快,乔筝和唐夕找了一处比较空的房间,带着几十个同学排练。
脚步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轻快悦耳。
彩排完之后,她们又加了一个多小时的训练时间,唐夕和乔筝没什么威慑力,说话常常有人听不进去。
乔筝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块军绿色软垫上,腰背佝偻着,肩膀随着喘气而上下耸动,她的脸因为疲惫而现出一中异样的潮红,头发也乱乱的,大颗的汗水凝固在额头上。
一旁的唐夕也没什么精神了,弱弱地说道:“大家辛苦了,留下来练习了那么久,明天全力以赴……”
“嗯。”
“知道了。”
“老师再见……”
同学们也好想被抽走了筋骨,两手垂着,背驮着,无精打采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儿。
颜泽看到大家散了,乔筝也吃力地站起来,重新整理了松松垮垮的马尾辫,疲惫的目光要游离出来,颜泽拔脚就走,闪开躲在暗处。
乔筝边喝着水便往外走,这时候她倒不顾及形象了,仰着头大口喝了个痛快,吞咽结束了,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
这种不见天日的角落是蚊子的大本营,不一会儿,颜老师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上被咬了一口,她赶紧到外面去,还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又没干亏心事,到底躲什么?
今天晚上又是关键一夜,老师们加强防备,领导们盯紧监控。
运动会从周六到到周一,高三只有周六可以去,除了有项目的运动员和工作人员,其他人周日照常自习,周一照常上课。
他们的周末只有一天了,而作业却不减反增,老师在逼着同学们收心。
周六,遇上了好天气,阳光不烈也不颓,亮堂堂的一轮挂在中天,天空碧蓝如洗。
同学们一大早就过来了,颜泽去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跟其他领导坐在主席台中央。
每个班都用班费给运动员买了矿泉水和巧克力。
班旗绑在看台的铁护栏上,五颜六色的一道,迎风招展。
突然,在颜泽旁边的马主任要求跟颜泽换一个位置坐,颜泽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他换了,过了一会儿,本来坐在马主任旁边的一个秃头男老师离开了,马老师才得到机会说他的坏话:“就是这个人,妈的臭不要脸。”
颜泽给了一个制止的眼神,小声说:“校长就在前面……”
马主任才收敛了一些,仍然忿忿不平:“我记着他呢,我做鬼都不会忘记他,今天五月份招生的时候,就是他丫的抢走了一个好苗子。”
两所学校六月份的招生大战每年都是一出大戏,勾心斗角,明暗兼施,阴谋阳谋,简直要把三十六计上演一遍。
马主任今天在这个秃头身上栽了大跟头,到现在还心有不平。
颜泽心想,明天她就要带高一,估计也免不了使出浑身解数来和二中明争暗斗。
乔筝要跟跳团体操的同学穿统一的服饰,粉白色的短身t恤,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