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程瑶英,卫之遥就失了所有的理智。
就跟他现在一样。
谢予彬捏紧拳头,两行酸泪抑制不住地流出,他突然钳住卫之遥的双肩,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朝对方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卫之遥还未从先前一番思绪里回过神来,又被谢予彬这突如其来的噬咬弄得不知所措。对方几乎是撞到他脸上,那双唇咸湿而柔软,他却觉得心口被那细白的牙齿咬破,流出的血和泪缓慢交融在一起,令人痛苦不堪。
血从对方唇上沁了出来,腥锈的味道流连在二人唇齿间。谢予彬擦去嘴上的斑斑血迹,若无其事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搁到对方手中。
那是一纸休书。
卫之遥接过手里的信笺,微地一怔:“这……”
谢予彬擦了擦眼角,心平气和道:“你主子跟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还冠着夫妻之名。而今我把她休了,她就自由了,爱跟谁走跟谁走,爱和谁一起和谁一起,再也没有什么道德礼法能限制她了……”
卫之遥挣扎着起身,心里五味杂陈,刚要对谢予彬下拜,对方却无比冷淡地说:“用不着,我今儿个休了她,也不是念在旧情,而是厌烦跟她还这么不清不楚地牵扯着。”
卫之遥沉默片刻,说:“不过,公子交给我只怕是托付错了。我现在被关在这里,根本见不到小姐,无法把公子的休书带到。”
谢予彬慢吞吞地起身,钥匙在手中晃出一层光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