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原谅他们……”
祁渊双要爆出血丝,颤抖地抓起地上沾着自己鲜血的柴刀,撑着地站起来。
不过三天,衙门挂出了一张通缉令。
凶手祁渊,杀害亲生父亲,杀害南云楼管家,杀害赌坊一赌客,现已潜逃出城,如有缉拿归案者赏银十两。
他们早已出城了。
祁渊默默走着,祁煊在旁边跟着,牵着哥哥的手。
“怕我吗。”祁渊漠然问。
“怕哥哥不要我了。”祁煊小声道。
“哼。”祁渊摸了摸他头。
两个影子隐没进无尽夜幕里。
不知流亡多久,进了洵州城。
数月的饥饿和疲劳让人实在吃不消,祁煊发了热,倒在路边。这时候瘟疫多发,若真染上病,小命都难保。
祁渊抱着弟弟去求医,大多因为无钱看诊被拒之门外。徘徊了几天,祁煊高烧不退,恐怕再撑不住了。
祁渊也已经疲惫至极,抱着弟弟坐在一座华府朱门前,额头贴着祁煊滚烫的脸颊,低低唤他:“祁煊,忍着点,别丢下哥哥。”
“哥哥我好冷。”祁煊喃喃梦呓。
不久,朱门前停了一架锦绣马车,几个侍卫扶着一位老王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