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三琏轻轻动了动身子,挣也挣不脱,索性任由他抱着,两人纠缠一夜,一人浑不自在,一人死皮赖脸。
“过些日子我们去临州一趟。”年九珑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趁着秋天,还没冷下来,去玩玩,好吗。”
“玩什么……”雁三琏果然也没睡着。
“我安排就行了。”年九珑亲了亲他脖颈,“你什么也不用操心。”
临州自古繁华,参差十万人家。长江支流汇聚之处往来海外商贾,临源至临州刚好有条渡河连通,坐船即可顺流而下。
船篷里摆了一张小矮桌,桌上摆了一壶米酒两个白瓷碗儿,雁三琏侧身靠在雕花小窗前,手里拿着一把巴掌大的木雕小扇,微微眯着眼睛,等着微风拂在面颊上。
这小扇是年九珑偷偷刻了半个月才刻成的,他本身就没什么耐心,做这精细活儿更是难上加难,雕工有些粗糙,却也一处一处细心用砂石磨圆了,没有一根倒刺。
年九珑靠在另一边,端着酒碗看着雁三琏出神,他侧颜柔和,嘴角微翘,半长的头发松松束着发尾搭在肩头,从左边看去,长睫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