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的人没有答话。
甚至也没有动怒。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听不到半点儿响动。
傅明不再等待,大跨步出了院子。月光依旧明亮,映照着惨白冰凉的地面。交错横行的道路自脚下延伸开来,弯弯曲曲流向远方,被无尽黑暗所吞噬。
他看不见去路。也辨不清来路。
仿若身置迷宫,彻底失去方向。
翌日早晨,教内的气氛变得不太寻常。
先是有人被拖进了刑堂,接着软香阁换了新的守卫,严禁任何人随意靠近。背着药箱的年轻郎中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忧愁。
傅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白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树上出神。这是一处僻静的荒园,久未修剪的树木肆意生长,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了彼此的视线。白枭仰头望去,只能瞧见傅明小半张侧脸,却辨不清他脸上表情。象牙白的衣衫被夜露打湿,隐约有了几分透明朦胧,连带着傅明也显得影绰绰地不真实。
这个人与白色真的很相衬。
白枭毫无来由地想道,难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