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柳总是很忙,早出晚归,来去匆匆;屋里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从悄悄地做游戏、闷着声偷偷笑,到沉默地看书习字、沉默地看天明天黑。章瑾瑜可以用纸笔习字,傅靖却不能,只能拿个装着沙的盘子在里面比划。他渐渐变得寡言,笑容日益减少。没有章瑾瑜在旁时,他能睁眼熬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却一点也不敢闭眼——他恨透了黑暗,恨透了禁锢他的屋子,也恨透了……这无能为力的日子。
而这日子一过就是三年。有次章怀柳像往常一样外出,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厨房送来的膳食照例只是一人份,他们两个人吃,还不敢吃得太干净、生怕叫人看出端倪,于是总是饿肚子。白日里章瑾瑜到玩伴家做客,偷偷装了两块榛瓤酥在荷包里带回来给傅靖吃,谁知傅靖吃了之后就开始浑身发痒、生出许多红疹子,后来又发起了热,烧得昏昏沉沉。章瑾瑜吓坏了,五六岁大的孩子根本没见过这场面,只晓得哭,哭完了又笨拙地找些凉冰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