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反握住李言的手,小心搓着手和着气,“手怎么这么凉?待我放好匣子,我们早些回去。”
草庐旁空荡荡的,花草荣枯了几岁,一层层的秋霜,冷到骨子里。满眼只有一块孤零零的枯木碑立着。
十步之外,长安拔出随身的短匕开始挖地。
李言不解,“为何将遗物埋得这么远?”
“师傅说不愿打扰薛神针,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李言蹲下身子,拿起长匣,信步走向枯木碑,“薛神针愿意的,你看。”
顺着李言的手指,枯木碑上娟秀的刻着一排字——薛明之妻薛氏阿满。
“师傅啊师傅,你聪明了一辈子,却没想明白薛神针从未怨过你啊。”
李言蹲下身子,在枯木碑旁转了一圈,寻了个隐秘的位置,“就埋在这里吧。”
合上最后一抔土,长安整了整衣襟,跪在碑前,“师傅,长安幸不辱命,在此拜别!”
长安替李言敛好披风衣襟,道:“我们走吧。”
在杭州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实在是养懒了骨头,整个人都慢悠悠轻飘飘的。
李言从灵隐寺出来的时候,长安正坐在寺庙前不远处的屋顶上逗鸽子,看着李言走出来,随手一把小米抛了出去,屋顶上的鸽子扑棱着飞起来。
李言抱着长安硬塞给他的暖手筒,眉眼清晰,笑盈盈的抬头对上长安的一袭红衣,果然还是不可一世的张扬,背后一群扑棱飞的鸽子,衬得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