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啊。
爸爸真的不要俏俏了吗?
想到这里,俏俏趴在桌子上,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下午,吴宴上完班,7点赶到幼儿园,先对老师表示了道歉。
“抱歉,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做手术,电话没有接到,后来我回拨过去,你们好像在忙,应该是放学了,我就直接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俏俏……”
说到俏俏,吴宴四处张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俏俏。
老师一脸为难地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俏俏暂时的监护人吴宴。
不管怎么样,吴宴也是郑之南信任的人,老师肯定得把孩子的去向说清楚。
吴宴听完后,更多的是担心郑之南。
俏俏在福利院,会担惊受怕,但郑之南可一定会被狠狠地磋磨一顿。
当年他们学校有个学生,被发现和一个男孩走得很近,被便衣抓个正着,判了流氓罪,根本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就被判了死刑。
而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
那个男孩怕对方抢了他的名额,故意跟警/察说对方喜欢他,骚扰他,其实是男孩主动接近对方,让警/察误会的。
只不过是因为性向不同而已,有了这个流氓罪,一个年轻的,本来未来是一片美好的年轻人就这样逝去了。
流氓罪这个罪,根本不给嫌疑人什么辩驳的机会,他说你是你就是了,何况还被看到了。
那个时候,学校许多人都人人自危,总担心靠近自己的人不怀好意,想耍阴招。
判了流氓罪,好一点的去劳改,差一点的被判刑,在牢里过个几年,严重一点的就直接被枪毙了,虽然不多,但的确是存在因为这个罪被判死刑的。
有权有势的人,甚至可以用这个罪名把对手整进去,不费吹灰之力,被折腾的人就得在里面把牢底坐穿。
郑之南被抓进去,吴宴不作他想,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郑之南。
敌对的公司?
会不会是陆知易?
对于陆知易这段时间经常去找郑之南的事情,吴宴和郑之南偶尔聊天的时候,了解了一点,但并不具体,那毕竟是郑之南的私事。
他相信现在的郑之南可以处理好,也能看清陆知易这个人。
吴宴感谢了老师的高知,在得到了京都福利院的地址后,迅速开车前往福利院。
虽然不能接走俏俏,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妨碍司法决定。
但见一见,安抚俏俏还是可以的。
郑之南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吴宴只能等从福利院回来后问一问家里的长辈了。
吴宴想到俏俏的脾气,估计去了陌生的地方,吃的喝的都不会碰吧。
俏俏虽然看似柔软,其实心性如她爸爸一样很坚韧,甚至在某一方面比较固执。
吴宴买了面包牛奶,还有一份粥,如果俏俏不喝牛奶,可以喝粥。
到了福利院,和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后,工作人员也没有故意为难吴宴,毕竟是小女孩认识的人,有他们在,应该也不敢硬抢,虽然这样想,但是放吴宴进去后,还是找了一个男性工作人员不远不近的守着。
俏俏本来整个人都非常抑郁,工作人员要给她洗澡换睡衣,准备休息,她也不配合,远远地躲开。
就是在这个时候,俏俏被牵出来,看到了吴宴。
本来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堤,她的眼睛依旧是红肿的,声音也沙哑,看到吴宴,像是小鸡看到了鸡妈妈。
郑之南不在,吴宴是俏俏唯一能够去交付信任的人,她自然忍不住又流泪了。
才两岁半,走路或许稳当了,奔跑起来则还没那么稳,摇摇晃晃的扑到吴宴的怀里,呜呜哭着说要回家。
“吴叔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想留在这里。”
不过半天的功夫,俏俏的语言发展能力再一次有了质的飞跃,其实这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因为这是受了刺激,在陌生的环境迅速成长了的结果。
这种刺激,倘若孩子的家人知道,大概只会心疼死。
“俏俏别怕,会回家的。”
吴宴听到俏俏柔软娇嫩的嗓音变得沙哑,仿佛被磨砂纸摩擦过一样,忍不住心疼。
“俏俏要回家,俏俏想爸爸……爸爸是不是不要俏俏了?俏俏会乖的,俏俏不惹爸爸生气,俏俏乖。”
俏俏最后那几句说的特别小心翼翼,带着不安。
吴宴拍了拍她的头说:“爸爸最喜欢的人就是俏俏,怎么会不要俏俏,只是爸爸有事情来不了,等爸爸处理完了事情,就会立即来接俏俏。”
俏俏靠在吴宴的怀里抽噎,没有说话。
吴宴抱起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对她说:“俏俏相信叔叔吗?”
边说边打开面包,还有打包的那份粥。
俏俏看着面前的东西,看一眼吴宴,在吴宴真诚的神情中迟疑的点了点头。
吴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吃点东西,不然等爸爸来接你,爸爸发现俏俏瘦了,要责怪叔叔没照顾好俏俏了。”
俏俏拿起面包,咬了一口。
她吃了两口面包说:“俏俏一会儿能和叔叔一起走吗?”
吴宴听到这句充满稚气和依赖的话,脸颊酸涩,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不让自己露出憾然的神情,和俏俏解释:“俏俏还需要住在这里几天,等爸爸忙完,叔叔和爸爸一起来接俏俏,叔叔从不骗人,说到做到,好吗?”
俏俏勉强同意了,也没有再说回家的事情,但眼眶里还含着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