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彼此的关系再好一点,交情更深厚,徐知着给吴德马的儿子、侄女亲兵嫡系再多上几次军事理论课……吴德马终于把他单独地叫进办公室里,绷着一张饱经沧桑地脸,十分认真郑重的说:“我想停战。”
徐知着哦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怎么停?”
停战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中缅克三方会谈,地点可以放在瑞丽或者木姐,大家派点人过去扯皮,扯上半年,就当是停了,等明年旱季来临再找理由开打。如果德马将军是想这样停战也不错,徐知着回到曼德勒就可以帮他把话递出去,反正现在军政府和云南省政府他都认识点人,正盯着这一块呢。
“不,是我想停战,永远!”吴德马按住黄金色的柚木桌面,他的缅语带着口音,所以咬字特别生硬。
“这样。”徐知着站起身,笑了笑:“那我得找个说得上话的人来跟你谈。”
吴德马露出一丝讶色,但很快平息了下来。
徐知着出门把顾玄叫了进去,错身而过的瞬间,徐知着看到顾玄在笑,那双眼睛里绽放的光芒让他有片刻失神。顾玄的手掌按到徐知着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他没有开口,但徐知着能看懂他的意思:谢了!
徐知着站在吴德马办公室外间的窗边,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个残腿的老兵坐在树下,摊着一块油毡布在用力擦枪。徐知着视力过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清老兵额头的汗水与密布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