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王冠就是他的。
乐瑾瑜有一瞬间的迷茫,我真的了解过江琦这个人吗?
“那我抬起头来再说一遍。”江琦一字一顿地说,“一年还没到,二位别说这种大话。我不会输给不配赢的人。”
场面安静了几秒钟。
何永耀率先反应了过来:“哈哈哈,我觉得这只小猫还挺可爱。”
他拍了拍乐瑾瑜的手,问:“对不对?”
“啊?”乐瑾瑜反应了一秒,“啊,是啊,对。”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乐瑾瑜没听见,他看着重新低下头的江琦,微微有些慌乱。
“走了,瑾瑜。”何永耀拉着他的手离开。
等到何永耀他们坐到远处,江琦才一个站不住栽倒了座位上,眉头轻蹙,紧闭双眼,轻捂着心口。
何永阑:“你怎么了?”
江琦保持原来的姿势:“吓死了。”
转瞬他就恢复正常的样子,腼腆地冲他笑了笑。
何永阑:“……”
看他刚刚那痛苦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急性病犯了。
原来只是少年中二病,效仿西施?
看在他效得我见犹怜的份上,何永阑没计较,指指上齐了的晚餐:“吃吧。”
其实何永阑晚上胃口不太好,尤其在有事的时候,他几乎不吃晚饭,所以他只做样子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江琦很敏感地发现了这点,有句话徘徊很久,没敢说。
何永阑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余光看了他好几次,说:“有话直说。”
江琦被揭穿了,只能说:“是真的吗?继承权。”
“是。”何永阑点点头,“高层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做好你的本职就好。”
江琦:“那这件事对你呢,是不是很重要?”
何永阑打字的手顿了半秒,似乎是思考了下,说:“重要。”
江琦吃不下去了。
他坐如针毡,在他看来,何永阑不吃饭却去办公的举动,都散发着一种焦虑信号——
要输了。
铁定要输了。
刚刚不过是虚张声势其实我一定会输的。
好烦啊很快就要从一掷千金的贵族少爷变成扫地出门的孤苦儿童了。
这一顿山珍海味,江琦食之无味。
他弱弱的问:“如果输了,怎么办?”
何永阑将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认真地看着江琦:“你不需要担心这个,我是一天老板,就会给手下艺人安心工作的环境。”
江琦惊讶地看着他,是什么力量支持他外对敌人,内抚民心的呢?
看看他自己,明明糟心的饭都吃不下去了啊!
江琦摸了摸肩膀,那是刚刚被何永阑按过的地方,决定了:“何先生,我想好了。我会接受演戏的工作,也会尽力演好。”
他按着肩膀认真地说:“为了您。”
……
翌日。
安迪迎上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何永阑,说:“两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何永阑:“更坏一点的。”
安迪看了看两份文件,最终还是都放在了何永阑办公桌上,无奈耸肩:“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坏一点。”
何永阑松松领带,发现前面两份文件,一份是江琦资料,一份是接受江琦的剧本名单及角色类型。
何永阑翻了翻后者。
“《乱世》,饰演尸体?”
“对。”安迪接道,“镜头大概不超过三秒。”
“《倾城世家》,饰演车夫?”
“对。”安迪接道,“这个镜头可能有五秒。”
何永阑继续往下看:“《原来是你》,饰演乞丐?”
“嗯。”安迪再次接道,“这个镜头长一些,但是,会被围殴。”
尸体、夫役、背景板……各种龙套角色不一而足。
何永阑无奈的看着最后一本:“《偏偏爱你》,饰演服务员?”
“这个是这些里最好的了。”安迪道,“有台词,还是两句呢。好像分别是“要点什么”和“您拿好”。”
何永阑翻翻该剧本简介,总结道:“女主白莲花,男主傻逼,剧情狗血,这种三流剧本,好意思叫我们的人去演服务生?”
安迪耸耸肩:“制片人看他长得不错,特地让他饰演有台词的服务生呢。没台词的服务员多的数不过来。”
“他们不知道江琦是我签的人?”
虽然何永阑从来不爱用身份压人,但是这么嚣张不给自己面子,还是第一次。
安迪笑了笑:“你看过江琦资料就懂了。真不是他们不给你面子,要是是我,我也不敢要他。”
何永阑拿过江琦资料看了看,越看表情越凝重。
看完后,他将资料放在桌子上,糟心,实在糟心。
“这下你懂了吧?”安迪笑笑。
江琦父母早亡,常驻福利院这个何永阑已经有所准备。但没想到还有两点大料:第一,他大学四年,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所有科目不仅都挂了,还都是个位数。第二,他已被确诊为有社交恐惧症。
对于前者,何永阑无力吐槽:我以为他会是乖乖男。
对于后者——
“社交恐惧症?是专业心理师确诊的吗?”何永阑问道。
“这本来是江琦档案上写着的。我刚刚又请专业的对他进行了测试。”
“结果如何?”
“确诊。”
何永阑:“他自己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对了。”安迪继续说,“乐瑾瑜已经接了《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