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后,疼痛缓解的林北放下心来。可谁料降落时,舱内气压再次急速变化,那股疼痛又重新袭来且程度更甚,如一记重拳直接击打在耳膜上。痛感霎时沿着太阳穴四散蔓延,像有一双手撕扯着耳周神经暴力地生拉硬拽。
飞机降落了多久,林北就硬生生扛了多久,中间无数次想喊人求助但都忍了下来。停稳时,他恍惚地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擦掉眼角疼出来痕迹,起身主动帮陈骁拿行李。
陈骁自己都累得睁不开眼,就没太在意林北的异样,叮嘱他趁好好休息就打车回了家。
林北原以为只是上火的小毛病,但等睡醒一觉后彻底听不到外界声音才意识到严重性,风风火火地冲去医院。
郑仁毅赶到时,就是在人挤人的输液室看到的林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色药剂的刺鼻味道。
那人抱着羽绒外套歪靠在角落,一手连着输液针,闲着的手还在没心没肺地打着游戏。每结束一局都要抬头看眼输液瓶,眼巴巴等第一瓶输完了就自己动动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