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赵羡不悦地怒斥道。
那名副略显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当初定的是云中丘,便没有止步于此的道理。我殷朝大国如何能失信于败军!倒显得我军多疑狭隘了!”
那副将连忙解释道:“赵将军息怒,末将失言了。”
赵羡凝眉看着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那些人都是夷军的将士,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他们愿意弃暗投明,我军便该待其如殷臣。”
那副将颔首沉声道:“末将明白了。”
赵羡正首,再一次说道:“传令下去,前行渡河。”
一声令下,全军呼应。
上万的军士齐齐行动起来,明日在天,照映着河水涟涟,也照映着对岸一双双眼睛。
及至浅滩,赵军只见它蜿蜿蜒蜒地出没于河面,犹如小径,不甚宽敞,若想全军齐齐而过委实不易,于是赵军便下令全军列作一字长蛇,就此渡河。
马蹄哒哒,重重人影耸动着进入贯穿河面的浅滩。旌旗在头顶猎猎舞动,纷至沓来的马蹄踏出了一排又一排的水花。
河面常年氤氲的水汽让入滩的长长军队变得迷幻起来,水花飞溅驱散着白雾,为军队开辟着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