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òu_tǐ,死寂与鲜活,如此相得益彰,且尽在他的掌握,他的眼睛逐渐滚烫起来。
他兀然将颅骨丢在了一侧,猛地抓住了女子的胸房,而另一手则顺着她大开的长腿一摸而上,最后绕至后臀狠狠地一捏,掐得两瓣圆肉扭曲成了他指间的柔软。
“呃啊!嘻嘻……”女子娇俏地笑出了声,大胆而有火辣辣地用双腿圈住了呼月涽的腰,一边喘息一边将自己的胯部不断地向前引诱一般地推送。
呼月涽一个用力便将女子反压在了身下,双手滑至女子的腿弯将它用力地向两边拉去,女子几乎柔若无骨,双腿轻而易举地就被分压在了两侧,她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呼月涽,双手不断地抚弄着自己的胸脯,扭动着腰肢,舔着双唇发出呻吟。
呼月涽低吼了一声用力地压向了她。
女子在笑声与呻吟间辗转,奋力地迎合着身上野兽一般的男人,很快她就投了降,心甘情愿地发出了乞求,仿佛要死去一般地在眩晕与窒息里心悦臣服。
这时,帐外快速地走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视若无睹地低头跪下,在迭起的吟叫声中俯首贴地,嘶哑道:“屠耆……战况来报。”
呼月涽捏住女子的胯部毫不松懈地冲锋着,“说。”
男人在女子高亢的尖叫声里沉沉地说道:“半个月前,扎勒台王爷败了,库莫小王爷逃了。”
呼月涽猛地直起了伟岸的身躯,回首鹰隼一般地望向了地上跪着的男人,锁了眉。
淫靡的帐内,空气是冷的,只剩下了女子如同奄奄一息的喘息声。
淳宁八年六月初,殷军大败扎勒台父子,夷军主帅呼月涽得知此事,惊怒之下一把将随身的宠姬拧断了脖子,他怒火中烧,无法原谅兄长与侄子的无能,一心要对其严加惩处。率残军而逃的扎勒台之子——库莫,素知自己这位年轻的叔父兼具残忍与无情,是决计不会顾念血亲的,恐惧自己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于是乎,无路可投而又痛定思痛之下,库莫于六月末暗中派使者赴连云山乞降。
虽说扎勒台的铁骑大军已被打散,可此时库莫手中的所谓残军——仍有两万余人。霍骁恐其中有诈,连夜召来了孙宽李虎与赵羡商议,而后,赵羡请缨前往库莫驻扎的云中丘,代殷军受降。
行军前夜,东营。
帐内一片静谧,灯火已熄,此起彼伏的吐息在黑暗中悄然。
帐中虽宽敞,可行军在外也宽敞得有限,即便是紫禁卫,也是一行人睡得一条长长通铺。不过比起一般士卒的陈简冷硬,紫禁卫的这条通铺已属柔和舒适。
齐青睡得端然笔直,连被子也盖得天衣无缝,只是腿脚处却突兀地横着一只光着的大脚,顺着大脚往上,只见是陆宣半开着嘴,一边打着浅浅的呼噜一边睡得人仰马翻,他一人睡了俩人的位置,将他身侧的季川西逼成了侧卧,且紧紧贴着惯于侧卧睡觉的卓真,二人此刻在夜里如此浑然不知地相抵而眠,大约晨起睁眼之时要彼此吓上一跳。卓真的被子去了大半,是他半夜梦里横了一脚所致,董逵被那一脚的威力所踢醒,迷迷糊糊地撩了一眼卓真,长腿一挑,顺势就将翻开的被子又给卓真盖上,大功告成之后,董逵便就这么露着一条腿,呼呼睡去了。
董逵身边则是一个空位,那原本是唐子敬的位置。如今连枕头床褥都还在,没人动过,也没人将其收了去,众人心知肚明而又自欺欺人地只当他还在。空荡荡的一个位置长久地无人,于另一端的袁峥与久安如同一条楚河汉界。
久安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那个空位,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想若是照着先前,自己大概能安然地睡去,只可惜自从自己有一晚在通铺尽头掉下去过一次之后,便被袁峥喝斥着换了位置,如今睡在了这里,他临着唐子敬的“遗迹”,又不免胡思乱想。
他念着明日的行军,心里又七上八下了起来,虽说是去受降,不过此番仍旧变数奇多,稍不留神还是得开打,不然霍骁也不会让赵羡带走一万精锐骑师。
久安一想两军交战,心里就猛打鼓,不由地就低低地“唉”了一声。
这一声“唉”过之后,久安从背后被人抱住了。
88、一触即发
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出声也不敢呼吸。
袁峥的一条手臂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搂住了久安的腰际。
他在黑暗里转了转眼珠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随即小心地动用了自己的手,软软地搭上了袁峥的手腕,轻轻地想将他拉开去。
可他略一使劲,袁峥的手臂却比他更早一步收紧,久安猛地被向后一拉,顷刻禁锢成了袁峥胸前的一团。而袁峥的另一条手臂趁虚而入,见缝插针地就从久安的脖颈处探出,就此圈住了久安的肩膀。
久安这回是有些被吓住了,心想,七爷这是做的什么梦?
大殷正值夏日,可关外是不炎热的,夜间如此相拥也不会沤出汗来。袁峥的气息带着热度喷吐在久安的耳后,有些痒,有些麻,久安想动又不敢动,一双黑眼珠子滴溜得更快了。
静候了一阵之后,久安还是大着胆子开始挣脱。
可他正欲动作,耳边极近地就响起了一声不耐低哑的斥责:
“半夜不睡觉,乱动什么……”
久安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气,向后一转头,黑暗里看见了袁峥闭目拧眉的样子。
“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