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左右。”
殷簌端着茶杯的手不淡定了:“可以分期付款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不可以,必须一次付清。”
殷簌颤巍巍地看向薄桐,薄桐颤巍巍地摊开手,摇摇头。
“额……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医生邪邪一笑:“把你朋友留下来抵债不就好了?”
薄桐立刻炸了:“苍裘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殷簌汗颜: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苍医生满意地看着薄桐的怒样,薄唇微扬,“逗你们的,已经有人为你们付过款了。”
殷簌的茶水溅出了杯中。
他举目无亲,能替他付账的只有一个人。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殷簌去了花园。
积雪不深,殷簌走在小路上,几个小孩子打着雪仗从自己身边笑闹着路过。他走到池塘边,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积雪上写起字。
一个小孩躲避着飞来的雪球,将殷簌写好的字踩乱了,他丢下树枝,默然离去。
一串串脚印后,工工整整的“保渊瑜”三个字被玩闹的小孩掩盖。
“出院后,你有什么打算吗?”薄桐接过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