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被动地接受煽动,变成主动寻求对方庇护,显然不算什么好事,而这股风气正在诸多牧民之间传递蔓延着,或许很快就要穿过边境、入侵大梁。
云倚风皱起眉头,倘若所有牧民们都聚在一处,他倒是可以再来一回“灵神之所以是灵神”,但这明显不现实,而且这套说辞太过云里雾里,枯燥无趣,想要大规模传开并且深入人心,基本不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季燕然看着他,“这一路辛苦,我是不是不该再说这些烦心事于你听?”
云倚风回过神,握住他的手道:“正因为是烦心事,所以才更应早些说出来,早些解决。”
水已经有些凉了,季燕然取过一张大毯子,将人裹到床边,抱在怀里慢慢擦干。这般花好月圆、夜深……外头不太静的时候,云倚风笑着躲:“喂!”
“声音小一些。”季燕然松开他的腰,又提醒,“若被门口守卫听到,怕是又要以为我在做些什么。”
“有道理,那穿衣服。”云倚风撑着坐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大家等太久。”
美人初出浴,只裹着一张毯子,而自己却要去忙军务。
萧王殿下深深叹气,低头:“亲一个。”
云倚风在他唇角落下一个亲吻,拍拍胸膛以示安慰,无妨,这说明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
而在另一头的篝火旁,李珺正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那我一直就深刻地知道自己无知,这么说来,岂非很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