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他总算想起了那破破烂烂的老道士,悔不当初道:“下回若再见到,我定然要弄一个神龛,将他恭恭敬敬供起来。”
毕竟人家早就提醒过了,此行无论是要做什么,都需及时作罢,方能不吃亏。
不听半仙言,吃亏在眼前。
在眼前。
季燕然踢开脚下白骨,也j-i,ng疲力竭地坐在他身边。
两人是在昨日跌进这地宫中的。冒雨攀上长缨峰顶后,江凌飞看着脚下缭绕白云,听着耳畔飒飒长风,心里正在陶醉呢,觉得自己颇像广袖带风的缥缈仙人,转身刚想问两句季燕然,结果就眼睁睁看着地上翻出一个大坑,将萧王殿下卷了进去。
“小心!”他惊呼一声,上前想要施救,结果下雨实在s-hi滑,自己也脚下一趔趄,跟着摔进去了。
兄弟情感天动地,动地感天。
倘若将来季燕然能得一列传,这一幕定然值得被翻来覆去写上十几页。
幸而两人身上都带着包袱,包袱里还有些干粮,只要能找到干净的水源,撑上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江凌飞用胳膊捣捣他:“这地宫宏大,该不会是卢将军修建来准备谋逆的吧?”
“不知道。”季燕然道,“但就算真要谋逆,也该修个皇宫才是,哪有修这破烂机关城的道理?”
“也对。”江凌飞靠在他身上,“罢了,先歇一歇,然后再去找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