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战士,任务永远排在个人情感之前,他压抑着心中涌动的热血,用最迷茫的眼神看向他曾经挚爱的女子,问道:“您是叫我吗?”
松岛慧子默默地注视着他,两个人曾经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闪现,她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陈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军官在她身后吼道:“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没有事情要做了吗?”
那个中年军官和松岛慧子一样,也穿着军医的服装,很明显,是松岛慧子的上级。
松岛慧子见了这个军官,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她低下头,连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
中年军官的大吼大叫引起了周围不少士兵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望向松岛慧子和军官。
陈飞借着这个机会,溜进了人群,向着营外走去。那个军官丝毫没想给松岛慧子留一丁点面子,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怒斥道:“你是不是被支那人抓去的时候沾上了他们猪一样的习气!动不动就偷懒!简直像支那猪一样。”
尽管被如此的侮辱,松岛慧子还是低着头,连连道歉,陈飞回头看看周围的士兵,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陈飞知道,松岛慧子被俘的经历让她在日军里面受尽了白眼和嘲笑。
军官下巴一甩,怒喝道:“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干活!”
松岛慧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快步离开了,走着走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人群,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曾经挚爱的身影。
陈飞打马离开军营,在他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大队的日军士兵正在集结,陈飞想到章义站的日军可能要去进攻林远的部队,不过他没有急着通知林远,他知道林远很有可能打一场伏击战,而对于平原地区的伏击战来说,敌人是骑兵还是步兵,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战局的成败。
陈飞于是在军营的不远处看着,他看见日军出动的是步兵,这才告诉了林远。他关上通讯器,就去伏击传令兵的地方去拿自己的装备。一路上,微冷的风划过脸庞,吹动着他凌乱的思绪:“她不是和自己说过,她不再是军人了吗?为什么又回到了部队呢?看她的样子,她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她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她是怎么扛过来的呢?看那个军官对待她的样子,她在军营里,过得一定很难受吧?”
陈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念头深深埋进心底,找到藏装备的地方,拿起自己的装备,沿着荒无人烟的小路,向章义站和沈阳之间走去,在那里,他还要狠狠地打击日军,让他们对林远的主攻方向产生误判。
章义站的守军,步兵有一千二百多人,编成三个中队,统一由日本陆军少佐,山彬元二指挥,他们在得知清军已经全线溃逃的消息之后,迅速地向清军的所在地前进,对于山彬元二来说,他更喜欢在战场上通过死命地搏杀来战胜敌人,他觉得这才是一个武士应该做的,这种摘果子似的战斗,他从心底就抵触。
为了尽快追击清军,所有日军士兵一律轻装,只携带水壶,步枪,子弹,以强行军的方式向着清军冲去。
所谓强行军就是用中等偏快的速度跑步前进,不可能命令部队用太快的速度跑,因为人和人之间奔跑的速度总有差别,在这种长途奔跑中,速度快了整个队伍就跑散了,军队行军毕竟不是竞赛竞速,整齐划一还是第一位的。
奔跑中的部队,士兵们嘴里不停地呼着白汽,有的士兵把帽子摘下来,白汽从头发上向天上直射着,不时有步枪碰撞水壶的声音传出来。
跑了两个多小时,日军到了一处窄路,路两边是绵延几百米,十米来高的土坡,山彬元二停下马,看了看这里的地势,他是个中国通,对中国的典籍如数家珍,他不由得想起了《三国演义》里的一段情节,曹操兵败赤壁,落荒而逃,行至一处,树木丛杂,山川险峻,操仰面大笑,诸将问时,操曰:“我笑周瑜无谋,孔明少智,若我用兵,必在此伏下一军!”话音未落,赵云便杀了出来。
山彬元二想到这里,转头对参谋笑道:“都说林远用兵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若我用兵,必在此处埋伏下一彪人马!”
这时,跑在最前面的一中队已经进入了土坡之间的窄路,忽然听得两边坡头枪声大作,惊得人喊马嘶!瞬间已经有十几个士兵中弹倒地!
山彬元二心想:“不是说清军已经溃逃了吗,怎么还有力量发动伏击,哈哈,一定是清军大部队已经溃逃了,林远不愿逃走,特地在此埋伏,想要反败为胜!”
山彬元二两眼放光,打赢这样的战斗才是武士想要的!他抽出指挥刀,命令道:“二中队,攻击东坡,三中队,攻击西坡!务必活捉林远!”下了命令,他便举起望远镜,向山坡上的人群望去,希望能从中找到林远。
在伏击圈中的一中队,一听见两侧的枪声,便知道中了埋伏,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立刻单膝跪地,举枪反击,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慌张之后,后队变前队,开始撤出窄路。
与此同时,二中队和三中队从另外方向的缓坡向坡头攻击,清军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抵挡,就在日军眼看冲到阵地时,两门格林快炮“哒哒哒,哒哒哒”地响了起来,冲击的日军不得不撤到二百米以外。
清军分兵抵挡的后果就是:山坡之间窄路上的日军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