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起航!还望各位新老书友鼎力支持!多投推荐票!贫道在这里给您祈福了。西南多山,道路崎岖盘转。
清晨朦胧,一层层青雾弥漫山间。
忽然一声高昂的鸡鸣好似一枚冲天炮炸开,夹山村顿时犹如一个婴儿从大山的怀抱里醒来,嗷嗷大哭。
人声犬吠牛哞在山村各处响起,上山放牛的牛倌赶着牛,下田种地的农夫扛着锄头,还有十多个学生,拿着饭朝着村东的学校走去,这一切打破了山间弥漫的青雾,在跃出山谷的阳光照耀下,青雾好似烟尘一点点的消散开来。
村东头的老君观里,一个年轻道士盘坐在蒲团上做着早课。
”……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道士俗名贾可道,道号明阳,尚在襁褓之时就被遗弃在山沟里,被老君观的老观主捡到收养,三年前老观主仙逝之后,贾可道就成为了老君观观主兼唯一的道士,由于从小被老观主带在身边,虽说人年轻,但做人行事极为老成,深得夹山村村民的敬重,因而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称呼他为明阳道长。
做完早课,贾可道喝了一碗稀饭,啃了两个馒头,用筷子划拉了一下碟子里的咸菜,不由得轻叹一声:”怎么这段时间村子里没人重病?”
这句话若是被村里的老少爷们听到,恐怕这原本就破旧无比的老君观以及黑心的道长,要不了片刻功夫就会被无数砖头砸成废墟。
当然,这也不怪贾可道说这丧良心的话,即便是出家道士也要穿衣吃饭,这钱怎么来?
名山大观就不用多说了,光是那些游客的功德钱就足以让道长们笑得乐开怀,而明阳道长主持下的老君观,别说功德钱了,就算是香火,都没多少村民愿意来烧的。
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夹山村太穷了。
何况隶属于老君观的几亩薄田乃是山间坡地,种点小菜萝卜还行,若是想要依靠其混饱肚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因而贾可道也只能将主意打到那些病人身上。
若是感冒发烧咳嗽不停,贾可道画一张一道清水符下去,鼻子不堵了,头也不痛了,病人家里自然会给老君观送上几只老母鸡。
若是械斗重伤,生命垂危,那就需要请一张老观主留下来的春雨符,烧成符水喝下去,立马全身舒畅,最多小半会功夫就伤疤脱落。
这病人家属还不得给老君观献上一搭猪肉?
若是老观主在世,必然不会收取这些,不过贾可道乃是一精壮小道,口中无肉,连走路都没有精神啊。
”唉,如果不是师傅他老人临终前执意让贫道接手这破观,不让贫道离开,否则贫道早就去大城市吃香喝辣了!”
一想到这里,贾可道不由得再度叹息一声。
的确,就凭贾可道那一手清水符,就足以让那些煤老板,富一代,土豪什么的迎为上宾了。
不过这年头,真道士苦守清贫,假道士吃喝不尽,这原本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规则。
再说了,贾可道的修为也仅此而已。
这可是末法时代,随着刘伯温那个老不死的断了华夏龙脉之后,华夏大地上的灵气便日益薄弱。
在以往大凡入了门的道士皆可修行,而时至今日,绝大多数的道士也就只能练练拳,锻炼一下身体了。
像贾可道这样能够施展一两种入门符?的,已是天才加运气的结合了。
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少许咸菜,半点油水没有,没多久就让正在打扫大殿的贾可道腹中轰鸣不止。
”老君爷爷,您老人家要是有眼的话,就给小道换个地方吧,不求大鱼大肉,怎么说也得将肚子填饱啊。”
贾可道将腰带收紧了一圈,拿着一个快要掉光的鸡毛掸子给老君雕像掸着灰,嘴里却是不停的嘀咕着。
没多久,大殿之外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响了起来,震得贾可道不由得一抖,连鸡毛掸子都掉落地面了,随后便是一阵狂风大作,瓢泼大雨落下,期间时不时伴随着震天霹雳。
没法,贾可道有点心虚啊,他可不是什么无神论者,而是实实在在,从小到大接受的有神论。
就这么嘀咕两句,老君爷爷就生气了?不会吧?
贾可道打扫完大殿,也没敢去外面,怕被雷劈,索性回了自己的小屋。
一拉电灯,没亮。
已经习惯了的贾可道一边取了蜡烛点燃,一边叹道:”张老幺也太过分了,不就是两个月没缴电费么,至于拉电闸么?简直就是亵渎神明啊。”
到了这时,贾可道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大殿里说的那些话可要比拉电闸厉害多了。
躺在床上,贾可道取了一本快要被翻得破烂的经书看了几眼,是《道德经》,老观主留下的手抄本,据说从这个老君观建立开始到现在,历代观主都将其视为珍宝,每天翻阅不止。
贾可道撇了撇嘴,都快烂得捡不起渣了,还珍宝,如果不是师傅嘱咐的话,自己早就塞灶里点火了。
将道德经丢一边,贾可道躺在床上想要睡着,避免肚子的难受。
没多久,贾可道就在肚子咕噜的伴奏声中进入了梦乡。
在这肚子饿并不是睡着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可道终于被饿醒了。
”算了,还是再去喝点稀饭吧。”贾可道揉了揉有些迷离的双眼,准备下床,不过就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