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听了吕琴的话,曹靖真又重重了喘了几口气。媳妇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是呀,儿子的这个案子,确实有点问题,正常来说,哪怕是杀人案,也不需要惊动你高珏堂堂一个区委书记吧,也不需要惊动媒体吧。可是,我儿子就是吃个熊掌,你高书记就亲自过问,还大动干戈,这什么意思呀,明显是对人不对事么。试问你高书记一句,如果吃熊掌的人不是我曹靖真的儿子,你会这么做吗?
我儿子是有责任,可你这么做,也太过份了吧。若不是此事登上报纸,让我曹家再一次声名扫地,我爹会急性冠心病发作而死么?当然,曹靖真没有去想另外一个问题,吕迪和李来行先后找高珏麻烦,难道只需你们不招,不许别人还手么。
曹靖真咬了咬牙,心中愤愤,狠狠地说道:“小琴,你说的也对,不过,令风的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给父亲一个交待!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让他在他爷爷灵位前跪着,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一甩手,便朝厅外走去。
吕琴和儿子一起望着曹靖真的背影,直到曹靖真出了灵堂,从他俩的视野中消失,母子俩才算松了口气。吕琴回身看了眼儿子,除了怜惜之外,多多少少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毕竟,老爷子已经死了,自己和丈夫也有死的那一天,如何儿子还是这个德行,自己和丈夫百年之后,儿子可怎么办呀?到时谁来保护儿子?
她重重地一跺脚,咬牙说道:“听到你爹说的话了么,还不在你爷爷的灵前跪着,好好反思!”
说完,她也朝门口走去。
曹令风现在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最好还是顺着老爹、老妈,等这件事平安渡过之后,自己照旧还是大少爷。于是,他爬到灵位前,继续跪着。
曹靖真出了灵堂,直奔别墅二楼,进到父亲的书房。书房内的摆设,还和父亲在时一样,这两天也没有挪动。靠床边有两把椅子,那是他和父亲聊天坐的地方,他常坐在右侧的位置。今天也不例外,他习惯性的走到右边的椅子上坐下。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面接通,里面传出省公安厅苟副厅长的声音,“喂,你好。”
“喂,是苟厅长么,我是曹靖真。”
“曹政委呀,是我。您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老省长的事,请节哀……”苟副厅长温和地说道。
“多谢老兄。今天给你打电话,确实有一件事,不为别的,全是因为我那不孝子。今早的都市早报,不知你是否已经看到。”曹靖真用干哑的声音说道。
“报纸我也看到了,这件事,不简单呀……”苟家彰苦笑一声。
“如何不简单?”曹靖真现在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悲伤过渡,反应都有些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