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婴儿床边,还有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她的歌声带着母亲的慈爱。
女人很漂亮,但不是特别的漂亮,她没有袁婷的妩媚,也没有舒心的冷漠,同样也少了于爽的柔情。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有另外一种气质,说是高贵,无法和欧阳培兰相比,不过又要比欧阳培兰多出一股坚韧。特别是现在,在孩子的身边,还有着一股谁都没有的慈和。
女人幽幽地唱了一首儿歌,再看摇篮中的孩子,已经熟睡。她伸出手来,慈祥地抚摸着孩子的脸蛋,柔声说道:“大宝儿你和你爹长得真像睡觉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坚毅等你长大了,一定比你爹还要帅,不知会迷死多少女人可是,你千万不要和你爹学他是个情种”
说到这里,女人的眸子中,竟然淌出眼泪。
泪水顺着眼角,潺潺流出,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一个女人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男人可男人的心很大,除了他的事业,还能容下许多女人有的时候,我真不晓得,你爹他累不累心里只装一个不好么你呀长大了一定要记住如果喜欢哪个女孩,就要一心一意的对人家千万别优柔寡断的”
女人喃喃地说着,似乎是对熟睡中的儿子说,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嗡嗡嗡”蓦地里,一旁的梳妆台上,手机响起了震动的声音。
女人连忙擦拭了一下眼泪,跟着站了起
来,朝梳妆台前走去。这个时候,她脸上慈祥,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女强人的坚毅之色。
来到梳妆台前,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机,出了卧室,到会客厅里,才放在耳边接听。
“喂”这一刻,女人的声音很是冷淡。
“喂,是萧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恭敬地声音。
“是我,有什么事吗?”萧总问道。
“区委那边的人,刚刚送来消息,说是明天,他们的高书记要召开党委会议。”女人小声说道。
“因为什么事?”萧总又冷淡地问道。
“他说他也不清楚。”女人答道。
“那就让他给我打听,把具体的情况,给我打听清楚,然后汇报过来。”萧总说道。
“我已经跟他说了,只是他说事情可能比较重大,担心打听不出来”
“问问他,这个消息值多少钱,只要有价就好。这个世上,但凡钱能够办到的事情,就都不算事!”萧总冷冷地说道。
把话说完,萧总直接挂断电话。
她攥着电话,脖子高高扬起,尖尖的下巴,好似瓜子一般。望着棚顶的石膏花纹,她不自禁地说道:“冤家呀冤家……只知道么……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虽然我们只是一夜……但我却并不后悔……我对你,是又爱又恨,偏偏忘不掉你……你呢……你可曾想起过我……可曾想起过我们母子……”
晶莹的泪花,顺着她的眼角再次滑落,一直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之上。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红线绳,一枚血红的吊坠,垂在胸前。这是一枚同心锁,中间是可以分开的,只是现在还衔接在一处。千万不要小瞧这块红翡勾勒出来的同心锁,看起来,好像不值多少钱,孰不知这块红翡乃是红翡中的至高极品,名字叫作鸡冠红。这块同心锁,随便拿到市面上,凭着鸡冠红的名头,加上这个雕工,起码值两百万。
高珏躺在招待所房间的床上,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一夜,他睡的很香。早上醒来,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今天,他将迎来一场战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要在这一阵中,彻底打服自己的对手。
他的脸上,带着自信,因为他已经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