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已经习惯了与儿子这样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相处,也大约知道即使这样,也是儿子竭尽所能地做到最好了。
这么些年,她也能听见那种“咚咚”锤击似的声音。
唐婉最后说,不拼就不是刑宏的儿子,但如果在外头拼得太累,太苦,那就回家。
挂了唐婉的电话,刑鸣抱着胃部,在一地呕吐的秽物旁又蹲了一会儿。眼眶莫名发烫,不得不说有一阵子没喝成这样了,胃疼。
然后他抬起脸,看见虞仲夜的那辆奔驰仍然停在路边,隔着黑色车窗看不见里头的人,但他猜想,虞仲夜可能正在看着自己。
刑鸣站起身来,整了整西装,然后朝那辆黑色大奔走过去。
“好了?”虞仲夜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