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你去洗吧,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公共浴室。”这家伙倒是很有义气,不过他还不想引起卫嘉身后其他人的憎恨。麻烦了别人不说,还平白给卫嘉添麻烦。
卫嘉并没坚持,斯洛笑笑,抱着装满洗漱用品的盆子去了公共大澡堂,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公共澡堂洗澡,不得不说还真的挺新鲜。不过当他见到公共大澡堂的盛况之后瞬间哑然了。
军校的这个制度让许多学生都非常不适应,不但让他们挤公共澡堂,还定点开放,说的是让他们随时保持一种能够吃苦的状态,以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
他十分怀疑那个胖子校长绝对是为了省钱才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去挤公共澡堂的。
他去的时候原本有一个位置,不过正在他准备去洗的时候,另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青年直接越过他站在了那个目前唯一空置的莲蓬头下。
这个人穿着高年级制服,实力看起来一般,对方显然是看他是新生好欺负。
斯洛也不恼,反倒泰然自若的站在一边等下一个。那人回头瞥了眼没什么反应的斯洛,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懦弱。
大概等了两三分钟就有一个位置,斯洛抱着盆子过去,脱掉衣服放在一旁的柜子里开始洗澡。
只是安宁这个词语似乎永远都离这所军校很远,他没洗多久,浴室里就发生了一起意外。
斯洛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不意外的发现这次挨揍的人就是上次在食堂排队时被那群高年级生揍的家伙。
估计也是他倒霉,洗个澡都碰上仇家,对方在他洗到一半的时候让他让位。
这家伙虽然心有不甘,但想起上次的教训,还是唯唯诺诺的让位。
谁知对方耐心并不怎么好,他们在那家伙转身的时候一脚蹬在他光着的屁股上。
那家伙将手中的毛巾往浴室的地面一摔,啪的一声,大声骂了句操。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
斯洛并不喜欢这伙仗势欺人的人,不过管闲事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在军校中,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他早就没有多管闲事的那份心思了。
三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也足够让一个人彻底的转变。
那群人揍完了,那个一直在跟这个新生起争执的人甚至还做了一个动作,只见他脱掉裤子,直接用下面的那个恶心的东西在那人脸上蹭,羞辱意味十足。
旁边居然还有人拍手叫好。
斯洛垂下眼睑,这就是联邦的第一军校,从来都不若外人想象那般美好。在这里弱者就是地上的尘土和渣滓,也是注定被践踏。
新生中有愤慨的也有敢怒不敢言的,而斯洛,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古井不波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知道不出一年,这些愤慨的家伙会像这里的其他人一样麻木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在这里,以实力说话。
斯洛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动作。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惊扰到他一般。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怒不哀,心如止水。上一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重生之后,这份心境更是到了极致。有人曾说过他就像水,一刀砍进去,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以前自己在那些人的层层保护下,没有任何人敢来招惹他。想起曾经,斯洛又忍不住抬头看着浴室里弥漫的朦胧雾气。实际上他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般需要保护,在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强者。
三年的军校生涯并没令他改变多少,但他感觉到了一道由冷漠而铸成的墙牢牢的将他围困在中央。而重生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更是将他的整颗心都冰封了起来,再不见天日。
7r 7
空气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咻声,接着便是兽皮鞭划过皮肤的感觉,痛感从皮肤的表层一层一层的渗透进整个身体的四肢百骸。只四五鞭就让他整个背部的肌肤都裂开了,他痛得连叫的力气都失去了,眼前一阵发黑。
斯洛略显艰难的喘了喘气,那种痛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他难受的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清晨浓重的雾气顺着打开的窗户中悄悄弥漫了进来。
他拨开因为噩梦而汗湿的额际,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数次才缓过劲来。侧头看着床头旁放着的半透明的玻璃杯出神,又梦见以前的事了......
一旁的小六几人也已经穿戴完毕,正打算走过来叫醒他却发现他已经醒了,便拍拍他示意他快点起来。
斯洛只感觉脑袋昏沉得厉害,坐在床上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要做早操。
斯洛动作极缓的从床上爬起来,早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慢性的毒药,睡眠不足让他看起来了无精神。整个早操期间他一直是没精打采的,让一个三年没出过操的人出操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摧残。
但他得学会适应,这也是拥有这个全新的生命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洗漱时,斯洛看着镜中的那张陌生到极致的脸,有时候他甚至会想他会不会有一天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他离奇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然而现实并没有让他有想太多感慨的时间,简单的用过早餐后就是每日的体能训练时间了。
不过体能训练还没开始多久,一个穿着高级军官装束的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