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眼眶有些发红。这样的发现让他小小地意外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回答说:quot;伤心,是当然的。quot;
那种巨大的悲哀,笼罩整个家庭的低气压,别说两个一说就淌泪的老人,连狗狗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地蜷缩成一团,动也不动。这样的气氛让他也觉得很难受,生命是这么脆弱,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父母也会悲痛欲绝吧。
从那家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骆云起没有再问下去,呆了一会儿,忽然倒头拉高被子。
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抽泣,说不惊异那是假的。他呆了很久,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慰他--是的,他居然想过去安慰他。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转身出去好给他一个恣意痛哭的空间。
他就那么呆呆站在那儿了,直到看到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摸索床头柜上的纸巾却险些碰翻水杯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把纸巾塞到他手上,无形中也提醒了骆云起房中还有另一个人,结果那一个下午,两人视线只要一对上骆云起都会显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知道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