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不在乎的说着自己吃过,一边不停的背着他咽着口水,他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而方宁当时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哪里还会关注这些,三两口就吞咽下肚。
夜晚没地方睡觉,他们就龟缩在一些公园的凳子上,每次都是他躺椅子,方卓就躺在地上,因为每条凳子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他又害怕自己醒来找不到人,方卓就用这种方式陪伴他。
会有地头蛇来赶人,拳打脚踢从来不会少,可他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苦头,因为有个傻瓜总会为他断后。
每次身上总少不了大块大块淤青和血迹。每次看见那个阳光向上的男孩的脸上扬起笑容,一抹血迹表示这点小事,大哥罩你。他就止不住眼泪。
他哪能不知道痛,可他却一直傻傻的被罩着,一路被罩,到了今天。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长达几十个小时面无表情的第一个笑容。
是苦笑,亦或是自责。
橙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猛然间,暗了。
急救室的们被打开,摘下口罩的医生穿着溅满血迹的白大褂,拖着疲惫的神色,面对围上来的一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