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谢谢你!”罗老显然是陷入到了往事之中,他把手放在覃雅茹的手背上,拍拍道,“你和我的小芹太相像了,刚才看你楚楚可怜的样,我一下就想到了小芹,她在我面前伤心哭诉时,也是你这样子,让我无比心疼,又无比怜爱。”说罢,他又自言自语地伤感道,“唉,几十年都过去了,一切却还仿佛清晰如昨。这辈子,我怕是难以放下你了,小芹。”
“罗爷爷,你让我好感动,我好想哭!”覃雅茹突然感觉罗老这个中央首长、老革命、大领导的身上,有一种特别让她温暖和感动的真挚。她不由地伏在罗老有肩上,轻轻地抽噎起来。
覃雅茹毕竟是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散发着幽兰般的清香,她热热的气息吹在脖颈上,有点像蚂蚁在爬,痒痒的令人难受。罗老一时也有点迷离了……
“小芹!”罗老嘴角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唤。
“嗯!”覃雅茹心里明镜似地,知道罗老动情了。她顺着他的呻唤,轻轻地应了一声。同时,她的双手,从他的身体前后伸了过去,环抱着了他壮硕的腰,并将脸埋在了他的脖弯里。
罗老身体猛地一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侧过身来,本来想推开拥抱着他的覃雅茹。未料,却与她面对面地对了个正着。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几厘米,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的脸上,痒痒的,热热的。那一刻,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既没有分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但彼此的眼神中都荡漾着一种火热。
覃雅茹故作羞怯地闭上眼睛,微微地抬起头,嘴里喃喃道:“您亲亲我吧!”她刻意省去了“罗爷爷”这个称呼。
可是,她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罗老的唇落下……她睁开眼睛,见罗老正在看着她,眼神很复杂……
“小家伙,你这样子真可爱,我差点就忍不住要亲你了,”罗老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但我不能,如果我这口亲下去,不仅亵渎了我和小芹的爱情,也亵渎了你对我的敬重。我是你的长辈,还是个共产党员,守住做人的底线,是最基本的道德。”
“罗爷爷,您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官,我非常敬重您!但您最让我震撼的,还是您和小芹的爱情,”覃雅茹却还是抱着罗老不放,她把头伏在罗老的胸膛上,抽咽道,“可是上天捉弄人,偏偏让我和您的小芹长得一模一样,我听了您们的爱情故事后,感动得直想哭。您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这样一份感天动地的爱情。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一切以金钱物质来衡量,男女间的感情都变了味,哪里还有纯粹的爱情。”
紧接着,她又鼓足勇气道,“刚才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了您的小芹,特别希望您能亲亲我,抱抱我,让我感受一下您的温暖、您的力量!”
“小家伙,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罗老抓起覃雅茹的双肩,扶正她的身体,用眼睛直视着她,认真地说,“以你的聪明伶俐,一定会找到个如意郎君的。你要相信,不管社会怎么变,‘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忠贞不渝的爱情,依然是人心所向。”
“嗯!”覃雅茹含着泪,点了点头。
“小家伙,笑一个吧,让我看看你的笑,”罗老看着她说,“你笑起来,更像我的小芹!”
覃雅茹擦了下眼泪,抬头对着罗老,嫣然一笑。
“嗯,好看!”罗老出神地注视着覃雅茹,越看她越觉得像他的小芹。曾经,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小芹的笑,她的笑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
最后,罗老还是抱了抱覃雅茹,然后放开她,道:“小家伙,回去睡吧!做个好梦!”
“嗯……”覃雅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挪动脚步往外走。
罗老看着她离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惆怅!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他的小芹向他走来,她笑得像老鹰山的红杜鹃……他伸出手去抱她。没料,她却像一团云彩,倏忽间,飞上了天空。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沉浸在昨晚的梦中,倚在床头,有些伤感。这时,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地敲门声。
不一会,门“咔嗒”一声开了,覃雅茹走了进来,还在门边她就喊道:“罗爷爷,您醒了吗?起床咯!”
她一边喊着,一边将罗老的衣服拿过去,见罗老穿裤子时有些困难,她又连忙走上去帮忙。
“小家伙,谢谢你!”
“罗爷爷,您忘记了吗?我是您的勤务员,这是我应该做的。”
吃完早餐后,罗老在白先起、朱辉煌、齐鸣轩等市委领导的陪同下,去参观了白水市的工业新城。
覃雅茹一直搀扶着罗老,不离寸步。
这天,罗老出奇的好心情,一路上,始终是和颜悦色,没有半句重话。
到工业新城时,由于工业新城还在初期建设阶段,尘土四处飞扬,道路高低不平,秩序也不是很井然,各种物资堆放很零乱,加之建筑工人大都是民工,没什么规矩,见来了领导,纷纷围上来看热闹,有的民工还朝着罗老指指点点,让人看上去,感觉很不好。
让人没想到的是,罗老竟然一点也不生
气,他甚至还走进民工群中,眉飞色舞地和他们攀谈了许久。
白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