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我这样盯着看的人现在还关在蛮荒不得超生。”
白子画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所谓六界第一口是心非,如是而已。
杀阡陌望着白子画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边的笑容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白子画,我倒要看看你这六界第一冷淡之人还茉谖颐媲白岸嗑谩
天绝门地处东海封渊之上,封渊乃为上古神迹,渊深千丈,泽水赤红如血。天绝门就座落在这千仞石壁之上,终年云深雾锁,迷障重重。若非门中弟子带路,外人绝难踏入半步。时而千百年来天绝门虽不及长留人才辈出,但也没有妖邪敢轻易踏足封渊。
可是当白子画三人赶到封渊的时候,山间的迷雾已尽数散去,方圆百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天绝门虽然极少与仙界各派来往,但山脚下的村落还有一些寻常百姓居住,何以安静得如同死界?
“传闻封渊周围有上古神祗设下的结界,唯有门中弟子可以随意进出。”白子画站在山脚举目望去,山间一片草木枯黄,死气沉沉,仿佛隐约昭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哼,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杀阡陌不屑道:“世人还说你长留结界牢不可破,我还不是一样来去自如。”
白子画不欲与他一争口舌之快,兀自飞身御剑而去。杀阡陌见他身影渐远,目光微微一沉,对火凤压低声音道:“这几日可有单春秋的消息?”
杀阡陌自出关以来,还未曾回过七杀殿,更不曾见过单春秋。当年他虽然对单春秋疾言厉色,动辄斥骂,但杀阡陌心里十分清楚,放眼六界再没有人比单春秋对自己更加赤胆忠心。所以这次出关之后,他命火凤暗中寻找单春秋的下落,生也好死也罢,至少得知道他身在何处。
“我已暗中放出消息,只是暂时还未打听到单护法的下落。”
“继续找。”
杀阡陌话音刚落,只听周围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火凤忙作法张开结界将杀阡陌护在其中。此时林深处渐渐有浓雾弥漫过来,很快整个山脚都被雾气所笼罩。
“什么人装神弄鬼!”
雾气之中隐有血腥之气,恐生异变。火凤周身绽出烈烈火光,将迷雾挡在几步之外。但天际黑云已经压境,火凤护着杀阡陌低声道:“火凤先保护您去安全的地方。”
然而杀阡陌闻言不语,径自上前一步。他双目之中绯色流转,妖王之威尽显。那藏身迷雾中的魔物似乎有所畏惧,发出哀鸣之声。火凤见杀阡陌身形微微一晃,慌忙将他扶住。但杀阡陌却面带愠色,轻轻摇了摇头。
“主人,他们……”
火凤话还没问完,只见结界外的浓雾渐渐散去,但散去的浓雾却又聚拢在一起,慢慢凝成人形。
那黑色的人影被雾气所包裹,已然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但火凤却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主人,他……”
杀阡陌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溅落出来,火凤的结界遇血即融,看到杀阡陌只身走出结界,火凤本想上前阻止,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魔物在嗅到了血味之后,竟朝着杀阡陌跪倒下去。
“你如果还认我这个主,露出你本来的面目。”
那魔物跪在杀阡陌脚边,捧起他的手时似是虔诚,但很快又因为那魔君的血而变得贪婪起来。火凤见他不住地舔舐着杀阡陌伤口中涌出的血,担心地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看到杀阡陌的脸色却又不敢上前。
他到底是谁,主人为何……不惜用自己的血来安抚他……
☆、昔日故人 为谁相杀
那魔物在杀阡陌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始终低着头不敢与杀阡陌对视。火凤看着杀阡陌不住流血的伤口心急如焚,可是杀阡陌却俯下身轻轻抱住了那魔物,似是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他到底是谁?为何主人会对他如此温柔?
火凤看着杀阡陌将那魔物抱入怀中轻声低语,要说不嫉妒那定然是自欺欺人,可是更让他好奇的是那魔物的身份。主人贵为妖魔两界之王,身份何等尊崇,除了对花千骨青眼有加以外,还对谁留过心?
可是现在却……
“主人,您不能再耗费自己的气血了,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火凤话音刚落,那魔物像是听懂了一样,忽然猛地推开杀阡陌,兀自向后退了两步。杀阡陌目光一冷,扭头对火凤厉声喝道:“闭嘴!”
“主人!”
火凤虽不愿忤逆杀阡陌,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自损身体。可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那魔物突然抱住头发出凄厉的哀鸣,杀阡陌想要追过去却被火凤拦腰一抱护到身后,就在这同时,那魔物状似疯癫,朝着杀阡陌与火凤就是一掌,幸好火凤早有提防,及时出手应招方才将杀机化解。
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功力竟与自己旗鼓相当,两股真气碰撞在一起,两人皆被掌力震得向后退去。火凤一时好胜心起,不肯退让,还想再与他分个高低,没想到杀阡陌一语道破真相:“他是单春秋。”
“什么?”
火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他,他竟然是单护法?
可是不待他上前查看清楚,单春秋却像是受惊了一样抱着头连连向后退去。
“单春秋!”
杀阡陌这一声让单春秋显得愈发狂暴起来,火凤怕他再出手伤人,连忙在周围张开结界,但没想到他周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