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姻,他不是没有想过。自从他从西藏回来,父母那边不再提这件事,父亲好像从丁佳欣的事情上有点醒悟,不再对他说什么。而母亲是不敢,当他知道丁佳欣和孩子都死了的时候的暴怒,血红的双眼,胸前两道纠结可怖的刀疤,都让她愧疚的后怕,因此她再也不敢在儿子面前多罗嗦。
也许是他刚刚三十岁,还不到逼他的时候吧,倒是爷爷有一天在他回京城时,问起了他一些过去的事,发出了些感叹。他明白,在丁佳欣的事情上,陈家是有愧的,现在人死了,他们不再逼他也在情理之中。
陈豫北骨子里是个骄傲到极致的人,也是个自信到极致的人,因此他讨厌政治联姻,也讨厌商业联姻,他从来不需要那些家世和背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丁佳欣之后,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想过婚姻的问题,他从来都笃信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现在担心的是默默,这个孩子对他的依赖性太大了,他不知道她会接受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将来和她一起生活。想起陆博士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宁的感觉。
在半夜的时候他突然醒了,看到默默小腿搭在他的腰上,头扎在他的怀里睡的正香,少女身上的沁香气息让他一阵迷惑。
小姑娘成人了,已经是大孩子了,他不能让她再这样和自己相处下去了,他心里警惕起来。
刚想推开她,却感到她身上动了动,哼哼叽叽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使劲儿地往他怀里钻,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脸儿,不觉怜爱地捏捏了那细嫩的脸蛋儿,小嘴儿红艳艳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把小扇子一样覆在上面,小鼻子挺直漂亮,略有些婴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