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非杀他不可?」
「时间不早了,齐君回府歇息吧。」
海钰伸手扣住仕晨的臂膀却被仕晨运功弹开。「王爷,放他走!」他到底在干什么,得罪了悸王,越王剑的人全都没有活路,可是要他眼睁睁看着魏无双死他办不到!抽出长剑,剑刃抵在脸上,「放他走!」海钰娶他全是因为这张脸,希望这张和爹神似的脸可以救魏无双一命。「放他走!」
锋利的剑刃割破美丽的面颊,血沿剑身流向剑柄染红了仕晨持剑的手。
魏无双不明白司徒仕晨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心底的那一抹苦涩正逐渐化去。
如果这个男人不出现,他会规规矩矩地嫁进王府。那日他问了一句『不嫁他难道嫁你』,男人只是笑笑。男人的笑容他很喜欢,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高高的眉骨舒展上扬,桀骜不羁却又温暾豁达。爱上这样的男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男人说一句『我不会娶你』或是男人不那么对他笑……
「放他走!」
海钰示意弓箭手退下,「齐君最好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王爷为何一定要杀他?」
「呵呵呵……」海钰连声冷笑,「身为本王的齐君你这般维护他就足够他死千百次了。」
「我……」
「别说你在脸上划几刀就是你把鼻子削下来本王也有办法将它粘上去,弓箭手准备。」
就在海钰高举的手将要挥下之时,仕晨腾空而起手中的剑直指海钰。一护卫立刻挡于海钰身前,利剑反手握住横扫出去断其头颅,剑气击得海钰倒退几步。「越王剑第二式孔雀翎?」
「王爷好身法。」
仕晨豁出去了,既然出了手就必须在二十招之内擒下海钰,否则等所有的弓箭手聚集起来他将死于万箭之下。显然仕晨低估了南凉第一勇士,不要说二十招就是两百招他也制不住海钰。两人纠缠之时弓箭手已将魏无双层层围住。即便他武功超绝,能对付百人、千人却也敌不过军营中所有将士。
「海钰——」
随着一声清亮的声音一张褶子从半空中旋转落入海钰之手。「谦儿!」海钰即刻抽身停止与仕晨的打斗,「这是谦儿的字迹!」陈旧泛黄的信封上有苍劲俊秀的三个字,『清芜启』,悸王名钰,字清芜。
「这是司徒将军的亲笔书信!」麒儿缓缓走向海钰,众将士察觉事情有变也都收回了武器。
海钰用颤抖的手打开信封,「信!信在哪里?」
「信在我这里。」同样发黄的白纸夹在麒儿两指间。
「给我!」海钰右掌化为利爪灌注内力直逼麒儿似乎要一击将他的颈子折断……
强大的气流将麒儿的头冠震飞出去,青丝飞舞,额头淡淡的双戟印痕呈现在火光中。
魏无双紧紧扣住海钰的右手腕。两股真气在相接的手间撞击,一时间谁也占不了上风。
「小子,你不怕本王废了你这只手?」
「是王爷怕了吧。」
海钰暗自心惊,区区小儿不过二十来岁内力却如此惊人,再比下去必定会两败具伤。
「收手。」麒儿轻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压下真气,魏无双松开手,海钰也收回掌。「把信给我。」
「我可以给你,让我们走。」
「小麒儿,王叔从来不与人谈条件,你是知道的。」
「是么?」麒儿将信揉捏在手心,「这个筹码不值得吗?」
「值得。」海钰看向灰衣统领,灰衣统领点头,众将士立刻让出道来。「信给我,走。」
麒儿最后看了一眼伴他十年之物,抬手抛出。
……这封信你带在身上,终有一天会用到的……司徒将军,你又救了我一次。恨不得杀了司徒仕晨,可又如何杀得。
事情脱离了仕晨的掌控,他从没想过要害魏无双。他只想得到兵符保护越王剑的人,如此一来也就不用嫁给海钰。
却是没想到,海钰早已洞悉一切,派人严密监视着他,他无法告知魏无双事情败露,只得假意向海钰献上捉拿之计,麒儿一到南凉他便告知魏无双已被关押在浮屠塔。将麒儿骗到南凉是为以防万一,万一魏无双被擒,把他交给海钰就能保住魏无双的性命。
仕晨却不知兵符就只是兵符,不能号令大军也保不了越王剑。他更没有料到,海钰根本无意得到麒儿。
众将士让出道来,魏无双带著麒儿走得干脆,没有回头看过仕晨一眼。
仕晨被士兵围着,呆立不动。他这是为了什么,不顾越王剑几百人的性命与悸王动起干戈,到头来却不及爹的一纸书信。伸手抹了抹脸颊的血迹,这么做魏无双就不会怨恨他?魏无双恨他吗?是恨他的吧。
「王爷,就这么放他们出走?」
「哼,就算我放过他们,他们也休想离开南凉。」
「报——!」背插艳红小旗的传信兵狼狈滚下马,「北边急报,天朝大军突袭我北门关。」
军营顿时慌乱成一片,仕晨趁乱摆脱看押他的士兵,抢了一匹马朝魏无双离开的方向追去。海钰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也就是说还会有人在路上拦截他们。该死,差点忘了麒儿的身份,南凉对于他就如同虎口。
「驾——」
果然,仕晨出了军营,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见到麒儿被七人团团围住。七人穿着绣有鹰头狼身图腾的黑衣,目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