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頭暈目眩的情況下,余稔被安安拿走了第一次,當然是後頭的。
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持續著,到四十幾歲的現在,再怎麼勤勞於保持身材的人都難免會有的鬆弛肌肉與慢慢出現的小腹讓余稔不安,安安到底為什麼還是只要自己一個人。
「安安…」余稔開口了,有點遲疑,但仍鼓起勇氣說出口,「我只是,會常常想,安安你和我在一起,是對的嗎?」阻止想張嘴說話的安安,余稔決定把話一口氣講完。
「我不是在意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那一點也不是重點,只是,當我躺在你身下時,我就會注意到你是如此的年輕,又是如此的耀眼,會不會,你應該會有更好的對象,而不是……」咬咬牙,余稔吐出最後一句,「而不是像這樣,彷彿被我洗腦般的,選擇了我。」
有時,在夜晚中,余稔看著身邊熟睡的安安,覺得他像個破殼的小鴨子。
就因為他破殼睜眼的那刻看到的,是自己;成長的身邊伴陪的,是自己。
自己是不是那個,剝奪安安的世界的那個人?
手上一緊,安安十指緊捏住余稔的手,力道之大讓余稔不禁叫痛。
「安安!你做什麼……!?」連手都還來不及抽出,余稔已經被一個高大的身子壓著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