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觉着也很有道理,兵器本就差人一截,再留手就吃亏了。这一战也令大少爷想起一个早被遗忘的严重问题,忙扯住薛念终的衣服道,“老终,断水剑的钥匙在哪?给我。”
薛念终时刻谨记岳父大人的教诲,回绝道“夫人若使用断水剑,恐会被人察觉,那就麻烦了。”
“哼,又是你有理。”霍追恩不爽道,其实是不爽自己居然把爱剑抛到九霄云外了。
薛念终拥着夫人进屋,说回房后给夫人捏捏肩捶捶腿,很快就把人哄乐了。陈妈笑眯眯地迎接二位主子回家,发现搁在门口的扫帚断了两截,立马站在门口跺脚骂道,“哪家兔崽子弄坏我家扫帚!”心虚的小两口默默回屋闩上门。
安广政回去报告小王爷薛夫人只是个弱女子,一丁点武功都不会,自己一去就把人吓得泪汪汪的,令他不禁心存愧疚。
“一点都不会?”小王爷提高了声调,目光扫射安广政,怒道“那你一身的伤哪来的?”好好的出去,瘸了回来,下跪的时候还一脸痛苦。
“属下不慎摔了一跤。”安广政答道。
“真的?”小王爷不肯相信。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安广政一口咬定。
小王爷很怀疑,但也无计可施,尊贵如他又不可能亲自去试,只能叫人赶紧滚,别在他面前碍眼。不料安护卫刚出去没多会,又奔了回来,小王爷恨他没用,偏偏又挑不出毛病,怒斥他竟敢打扰本王休息!
“小王爷,童将军来了。”安护卫被小王爷骂习惯了,并不在意。
小王爷大惊,童将军乃是父王的直属部下,此次负责剿灭顽固的武林分子,来此必是出了大事。“快快请进!”
童将军只带了一支小队伍前来,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单膝跪在小王爷跟前,道“参见小王爷。”
“童将军请起。”小王爷的架势十足,高高在上道,“不知将军为何来此?”
童将军立刻答道,“回禀小王爷,吾等追捕通缉令上要犯到此,却没了行踪,吾命人严密把守城门,量其逃不出去,必是潜入了民宅,又得知小王爷在此,特来禀报,恳请小王爷下令搜城。”
小王爷听去,立刻乐了,这破烂地方都是些乡巴佬,哪有禁武令的用武之地?唯一一个可能练武的都没把柄可抓,根本是浪费光阴嘛!现在终于来了个通缉犯,正好抓回去向父王邀功。“好好,安护卫,赶紧去把那个谁……就那个小县官叫来。”小王爷压根没记过对方的姓名,只记得是这的县官。
安护卫领了令,拖着瘸腿去了。童将军不禁纳闷,安护卫可是护卫军中一等一的高手,何以伤得如此?疑问刚提出,就被小王爷一句话顶了回来。
“他自己摔的。”小王爷才不关心安护卫如何,道“别说这个了,快跟本王说说你在追捕谁,重要吗?够分量吗?”
童将军不敢有异,如实汇报,心中却对安护卫的伤势不能释怀。
再说薛念终与霍追恩,正在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突然被人打断了。安护卫非常抱歉地带走人,霍追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等人一走,桂圆就闯了进来,对大少爷附耳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霍追恩想不出小丫头能有什么大事。
桂圆左右望望,一脸的紧张兮兮,把声音压到最低道,“骆公子来了。”
“什么!?——唔唔!”霍追恩一声咆哮,被桂圆赶忙捂住了嘴。
“嘘——少爷你小声点,骆公子受了伤,我把他安置在柴房,你快随我去看看吧。”桂圆见大少爷挣扎不断,捂得更严了。
霍追恩一把将桂圆甩开,喘气道“刚才老终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么大的事必须要跟老终商量!
“你……”桂圆双颊一红,道“你们一回来就躲在房里哼哼唧唧的,我哪好意思敲门!”
“你……”霍追恩被抵得一口气没上来,怒道“我们今天没干!”素日里太高调,所以只是捏肩捶腿都要被误会。
桂圆才不会相信,道“你到底去不去见啊?”
“还不带路!”霍追恩吼回去,跟着丫头去了柴房。
骆竞天多处受伤,伤势较重,已结了血痂,桂圆做了些临时处理。霍追恩来检视时发现伤口不一,刀伤、剑伤、箭伤都有,想必是遭到了围攻。
“骆大哥,大哥。”霍追恩担心不已,连连唤了好几声。
骆竞天有些神志不清,睁开眼见着是他,立刻精神了几分,急道“恩妹,大哥终于见着你了。”
霍追恩低头一看自己,叉,还没来得及换男装。“大哥,你先歇会,我去弄些伤药回来。”
见人要离开,骆竞天赶紧一把抓住霍追恩的手腕,道“恩妹,能见着你,大哥死而无憾了。”
“大哥,你胡说什么!”霍追恩搬开骆竞天抓得紧紧的手,袖口留下了一个血掌印,道“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好生歇着,我来想法子。”说罢,便吩咐桂圆照顾好骆竞天,切记勿让人发现。
回屋换了套衣服,霍追恩出门买药,发现沿街多了巡逻的士兵,绕到城门口又见到部下了重兵,令他不禁苦恼,该怎么办?等到了济仁堂,也看见官兵正在交待这几日内若有人来买伤药,一定要禀报。钟老板连连称是,看到霍追恩来了,又赶紧薛夫人薛夫人地出来迎接。霍追恩说是来给婆婆抓药,只买了几幅补药回家,更加不知所措了。
薛念终被叫去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