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是为谁祈祷,如果是为了人类的王太子,那你过来,来。站在这个位置你已经能看到他的飞船尾翼,只是隔着一层星团。穿过之时,就是他殒命之日。”
“如果是为了你的丈夫,那你可以省下你的祷言了——
“我必将凯旋归来。”
拥着他一同看星的菲尔里德甚至是英俊的,战火的淬炼令这个男人骨血中的冷酷也变得夺目,苍穹的柔光下又催生了性感。
他终于如愿将胡茬在江斐发顶上磨蹭,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其实我还没听到我最想听你说的话。”
“您想听什么?”江斐叹了口气:“我并不会唱歌。”
菲尔里德大笑,笑声的螺旋在穹顶下盘旋得很高,很远:“我想听你认输。”他以食指按在江斐唇间:“不是现在,是很久以前的某个光年。”
“那时候我们的露台还没有这么大,我在飞船的最高处看见了你的银白色机甲。它当真在跳舞,却又能次次精准地将光剑插入敌人心脏。嗬,我都听到你的敌机短路的嘶嘶声了。”
“从情报上来看,你是他们的王牌。敢单枪匹马闯进我的地盘,还能毫发无伤地回去,是很了不起。”
“所以我用我们距离最远的望远镜看了看,你坐在透明的护甲后面,头盔下露出一缕头发,眼睛很亮。”
“那时候我在想,我会忘了现在是哪一年,忘了这座飞船,忘了你的名字,也被世人遗忘,但我会记住同你较量,等到你认输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