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道:“虽说是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话毕,便优雅从容的走出房间。
窗前,微微开启一角,带著面纱的荷香目送著荣亲王渐行渐远的撵轿。
坐在轿中,封玄奕闭目养神,一脸的泰然从容,没有在荷香、玄玑等人面前的老谋深算,更没有在朝堂上嬉笑不羁的单纯快乐,一脸的平静,只是唇角却扬起一个若有似无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柳音,自己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看他了,若不是荷音提起这麽个人,自己还真要忘了,可此刻,比起他,自己更想见到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疑点重重连自己都无法一眼看透的人。
虽说是小厮,可他的眼神中没有其他小厮眼中对自己的敬畏和惧怕,若硬说是有,也不过是装的,时不时的暴露出来些许,可以说他本性单纯,这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他不仅如此,一个普通小厮怎麽可能知道该如何在这个鱼目混杂的王府保全自己周全?
(11鲜币)第四十一章凝轩的小九九上
第四十一章凝轩的小九九上
可若是城府极深,却也不尽然,城府深的自己见的多了,若是同类的味道,自己甚至可以闻一闻就知道,可若说是什麽人专门调教出来派到自己府中的眼线,却也太过牵强了些,那个人太嫩了点儿,虽然识字,却不懂诗书,而对於欢情,他更是青涩到自己前所未见,若是什麽人派来的眼线,这些都会格外被要求警告和腔调。
可他,却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一个人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撞疼了就委屈的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难得面露恭敬顺从,亦或者应该说求生本能,若侥幸逃脱,便是愈发的肆无忌惮没大没小。昨天听莫言对他在府中言行的打探情况,自己竟有三次维持不住威仪的笑喷出来,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自己实在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探究,想要霸占。
想到今日早朝前那人满目旖旎满脸酡红的软到在他怀里的封玄奕,不禁笑意更甚,虽然起因不过是自己想要小小的惩戒一下他的无礼和不知分寸,可最终连自己都不禁认真起来,要不是依光及时的一声,说不定自己就真把他就地办了。不过这麽想了想,胯下的兄弟便再次有昂扬的趋势,仿佛叫嚣著自己一大清早到现在的憋屈。
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笑的暧昧,他封玄奕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过没有得到的,而他,自己更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对於他,自己何止是想要,简直是日思夜想了多日,兴致满满了多日,虽然身份家事还没有定数,可这并不能成为委屈自己的理由。
自己从下到大从无定形,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即便再喜欢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久而久之自己就更想找到让自己维持兴趣久一点的东西,他相信,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哪怕多个三五天也好。
心情舒畅的一路回了王府,虽然脸面上依旧是让人猜不透的似笑非笑,直到推门进了书房,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自从进了大门就惦记的身影,可此刻别说是身影了,连根儿头发丝儿都没瞧见。
悠闲的坐在檀木雕花的精致座椅上,软垫是蜀绣的上等料子,丝线中都缠著金线和银线,耀眼精致、高贵优雅却不粗糙低俗,只是这等在寻常人家见都难得一见的天家富贵对於他封玄奕来说却是司空见惯,亦或者说若是没有这点儿档次,连当个坐垫都不够资格。
一手端起茶盏,一手撵著杯盖不疾不徐的轻轻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几片茶叶,上等的雨前龙井的清香四溢,让人仿佛置身空旷的山野间心旷神怡,而封玄奕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一双深邃的黑眸被蒸腾的热气轻轻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薄唇轻抿著杯口,一点点的细细品尝,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高贵优雅。眼睑低垂,好似悠闲却一字不落的将整理好的折子书信以及各地上报的消息一一看过。
轻放茶盏,杯座磕碰木桌发出一声不大却足以让所有在旁侍候的人听得清晰的响声,一直在旁侍候的依权和依光两人不禁敛了精神,随时候命,等待封玄奕的吩咐。
百无聊赖的伸手随意的翻弄著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折子书信,一片片的拾起,晃一晃又从这边丢到另一边,扫了眼多年来在身边明明谨慎妥帖伺候妥当的玄光和玄权,看著他们低眉敛目谨守本分的恭敬模样,突然觉得无趣的紧,眼前毫无预兆的闪过那张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口不择言,又时而恭顺卑微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觉得如此多姿多彩,仿佛连这天下兄弟间最肮脏丑陋的争斗甚至是设计杀害都变得不再死板冰冷。
手指一下下轻轻敲击著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节奏,一手支著头,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向窗外,阳光明媚,比起窝在屋子里看书,到更应该是个出去游玩的天气。
“凝轩呢?”突然很想知道那麽一个耐不住安静的人现在会做什麽,搞不好真给自己的後院弄得鸡飞狗跳。
想著,封玄奕一直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竟有几分温和,不再那麽冰冷,难以捉摸。
没想到主子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虽然惊讶,却没有半分表露出来。
能在封玄奕身边伺候这麽多年的,自然有他们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做为一个奴才,尤其是主子身边贴身奴才的本分,什麽事儿该好奇,什麽事儿不该好奇,什麽事儿能跟著人家七嘴八舌的瞎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