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角掖好,夏眠的几番催促下才离开。
他一走,夏眠马上就掀了被子蹦下床,脸上哪有半分刚才的病态。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主动争取利益怎么都抵不过薄槿晏主动妥协来得长久。
而让他妥协,夏眠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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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槿晏担心夏眠,于是很早就回家了,回去发现夏眠还是窝沙发上,慵懒的猫儿似得,抱着抱枕歪头睨着他。
薄槿晏脱了外套走过去,松了领带俯身将自己额头贴上她的,微微摩擦着她柔软的额发:“还是不舒服?”
夏眠故作瓮声瓮气地:“就是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薄槿晏静静看她一眼,她身旁坐下,顺势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他将她的长发都撩至耳后,嘴唇沿着她小巧光洁的耳廓细细亲吻:“以前不这样,这两天怎么了?”
夏眠只是摇头,抿着小嘴什么都不说。
薄槿晏看她不说话,就安静抱着她专心含着她的唇肉舔-舐。他向来不会安慰别,很多时候就好些大型犬一样,善于用这种狎昵的举动示好。
可是夏眠明显不状态,甚至有些敷衍了事。
薄槿晏觉察到她的抵触情绪,轻轻咬了她下唇一口:“想什么?”
夏眠搂着他的脖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却委屈的摇了摇头。
薄槿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显然是起了疑心。
夏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起疑了最好,就怕他一直觉察不了她的异状。她这时候又主动攀上他的肩膀,跨坐他身上。
薄槿晏捧着她的脸吻得用心:“现只能想。”
夏眠眉心一蹙,却又很快舒展开,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也逃不开薄槿晏的注意。
晚上小葡萄和亦楠回来,夏眠的反应就更奇怪了。
晚餐桌上小葡萄小脸皱巴巴的,将刚刚吃进去的菜马上吐了出来:“妈妈,好难吃。”
夏眠愣了愣,亦楠也一脸痛苦的硬生生把之前吃的东西吞了下去:“妈,放了几勺盐啊。”
薄槿晏不满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亦楠和小葡萄哀怨的垂下眼,敢怒不敢言的小口吃白饭。
薄槿晏淡定的嚼着嘴里的菜,额角却又隐隐有细微的抽搐:“妈妈每天要做很多家务,们两个小鬼再啰嗦一句就老实给吃白饭。”
薄槿晏说完这话夹了根青菜放进碗里,咬了一口之后发现这盘才淡的没有一丁点儿味道,显然是忘记放盐了。
薄槿晏下意识扭头看夏眠,夏眠正紧张的盯着他:“怎么了?这个也咸了?”
薄槿晏艰涩的吞了下去,回以她安抚的微笑:“没有,正好。”
夏眠忍着笑,没想到这男这么镇定,但面上却做出为难懊恼的样子。她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忧伤的抚了抚额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记性好像变差了。”
薄槿晏微微一顿,沉默睨着她。
亦楠小大似得叹了口气:“妈,三十多了吧,大概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期是什么?”小葡萄歪着头问哥哥,天真的眨了眨眼,“能吃吗?会不会也放了很多盐?”
亦楠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完全不顾夏眠警告的目光,耐着性子向小葡萄解释:“看广告上就这么演的,女的到了四十就得有个更年期,会暴躁,还会焦虑不安,总之很可怕。”
亦楠的危言耸听显然达到了效果,小葡萄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向夏眠:“妈妈现就很可怕,再可怕……天哪,哥哥快救救妈妈。”
薄槿晏狠狠瞪了眼两个不知趣的小鬼,看着夏眠一脸落寞的模样就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声音温柔磁性:“被听他们的,只是每天琐事太多,偶尔忘了很正常。”
夏眠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心,又装出歉疚的模样:“真的?”
薄槿晏点了点头,夏眠汲了汲鼻子:“以为是家呆太久,脑子不灵光了。”
“……”
薄槿晏僵硬的看着媳妇儿,片刻后讪笑一声:“不会的,做家务不也是用脑子。”
夏眠嘴角暗抽,这话怎么听都让心情好不起来。
***
之后夏眠又变本加厉的上演了几出好戏。比如出门忘记带钥匙,给薄槿晏打电话后,薄槿晏让助理送上门来。然后又是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常常发现该买的东西全都没有买。
薄槿晏看着她这副样子,终于开始有了隐忧:“要不去医院看看?”
夏眠坚决的摇头:“不去,好久没去过多的地方,好吵,不想去。”
薄槿晏又温声诱哄她:“那把医生请到家里?”
夏眠这才点了点头,晚上还不忘再上演一幕整夜失眠,翻来覆去睡不好的重头戏。
她夜里起来的时候故意将身边的男吵醒,薄槿晏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夏眠就支支吾吾不肯说,还笨拙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薄槿晏长臂一伸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他垂眸一看,心内不由大震:“安眠药?”
夏眠心虚的垂下头,其实嘴角都忍笑忍到快要抽筋。
薄槿晏紧张的攥紧她的肩膀,眉峰紧锁:“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怎么不知道。”
夏眠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露出马脚,但是看薄槿晏眼里,那就是事态严重怕他担忧的表现。
“……其实也没多久,就是总睡不好,要不就是常常做梦。”
她的话每一句都让薄槿晏手指的力道加重,他捏得她肩膀生疼,夏眠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