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自然不知道左成心思的百转千回,从公寓出来後,她一路飙车到自己家,到家後趴到床上闭着眼,算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三年加七个月,原来这麽久了。仔细地回想和左成在一起的点滴,关敏叹了口气,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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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关敏第一次正式提出分手,所以左成明白这正式的重量。
“你以前不会这样。”左成用陈述的口吻淡淡地说道。
“我累了,左成。”关敏看着左成,“我不想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看到你背叛之後还隐忍不发,我仔细想过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如果我改呢?”左成上前捧住关敏的脸,细细地吻着,带着蛊惑问道,“我再也不会这样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关敏觉得他的吻还是一样的无法抗拒,可就是这样才令人火大,她压着怒气问道:“如果我在和你交往的同时跟其他人有染,你会怎麽看?”
左成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道:“我不在乎。”
关敏闭上眼睛忍着煽他一巴掌的冲动,冷冷道:“这就是我们的区别,我在乎。”
“这有什麽关系?我们在一起不是吗?”左成道,“为什麽一定要界定得那麽清楚谁是谁的呢?”
关敏垂下眼眸久久不语,的确,自己和他在一起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一个骨子里没有节操的人,自己没办法改变他。关敏抬起头看着左成,问自己,到底喜欢他什麽地方,可结果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最初的激情渐渐淡去,维持两人关系的也就是时不时兴起了来一发以及自己可笑的坚持,既然这样……关敏抬起头诡异地笑了笑:“那我们就维持这样的关系,但不需要对对方忠诚?”
“……”左成没想到她会如此提议,说不出话。
“我不会随叫随到,你有需要不一定我也有心情,怎麽做或是几个人一起我来决定,你也没意见?”
“……我想我ok。”
“那就这样吧。”关敏扯了扯嘴角道,“我也试试那样是不是真如你感受的那样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关敏没有给左成任何反悔的机会。
就像现在,关敏放任这个叫朱建彰的年轻小夥在自己的身上驰骋。事毕,朱建彰满脸餍足地去卫生间冲洗,关敏则冷冷地看着他关上浴室门,起身用纸巾草草地将身体擦了擦,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放一半房钱在桌上,接着毫无留恋地提包走人。
朱建彰洗好出来後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对着床头柜上的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叫了客房服务,躺在关敏刚刚睡的地方淡淡地说了句:“还算有点意思。”
这样,关敏算是维持了和朱建彰的“炮友”身份,只要双方有需要、方便,就会在旅馆里开房。到了地点也是直接进入主题,没有什麽交流,最多是对体位做一个探讨,完事後朱建彰去卫生间清洗,关敏走人,临走的时候放一些钱。
至於什麽不找梁想,关敏觉得如果只是找人“玩玩”,维持一种性关系,就不要招惹梁想,那是个极容易认真的人,何况此人对自己还极有好感。若是想找个能定下来结婚的,梁想倒是可以作为第一考虑。
从本质上来讲,朱建彰和左成是一样的人。所以在和关敏混在一起时,他从来没有做过超出“炮友”关系的任何举动,一切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没有所谓的责任、忠诚之说,这也是他乐於见到的,纠缠什麽的最会令男人生厌,这个关敏是个不错的床伴。
自从上次摊牌过後,关敏没有主动联系过左成,在班上看到尹东也没什麽大的情感起伏,倒是尹东几次试着向关敏解释他和左成的关系,但是关敏不关心了。这几日,梁想一直打电话过来,约她见面,都被关敏拒绝了,见识过他姐姐後,关敏更坚定了不再和梁想牵扯的决心,但是,事情往往总是向着意料之外发展,正当关敏从梁想的夺命连环call中喘口气的间当,老家来电话,关敏的母亲病危了。
关敏的母亲在她父亲离开之後就改嫁了,一个女人带着半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受到男方家里的好脸色,关母为防冲突,在关敏读中学的时候让她寄宿,按时寄一些生活费,对她也就不闻不问。说起来,关敏和母亲很像,都是下得了狠心的人,意识到母亲舍弃自己选择了新家庭後,关敏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多年前,贵妃椅上,那个美丽温婉的女人幸福抚儿的模样,温馨而刺眼。只不过再怎麽心寒委屈也不会想到她会离开,不要会错意,只是她在关敏心中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突然地出现又将很快地离开让关敏很是不能适应。
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录好电话留言,关敏直接去车站买前往s市的车票。
坐在候车室,关敏拿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关敏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妇人向自己挥手,戴上眼镜,关敏看到了左成。
左成来车站接母亲,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到了关敏。显然,左母并不知道两人分手的事情,热情地向关敏打招呼。关敏算是左母在见识到左成换衣服似的换女人之後觉得最满意的儿媳妇候选,长相好、脾气好、职业好,和左成处的时间最长,关键是真心待左成。
见到了,不能不打招呼,关敏收拾好笑容,慢慢向两人走去。左成见到关敏手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