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种人?我就不能有童真?”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晨曦浅笑道:“那好吧,你先放开手,我再讲。”
郭远顺从地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公主病了,群医们束手无策。小公主说她要得到天上的月亮,病就会不药而愈,国王一听,马上召集了全国的智士出谋划策,他的首席权谋大臣说他可以弄到象牙、蓝色小狗、金子做成的昆虫,还能找到巨人和侏儒,就是弄不来月亮。国王让他滚蛋,马上又招来了数学家,数学家说月亮和整个王国一样大,是用巨钉钉在天上的,距离皇宫十万八千里,他无能为力。其他人更是说得五花八门,有说月亮是石棉做的,绿奶油做的,冰淇淋做的,最后叫来了小丑,小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去问小公主。小公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月亮比我手指甲小一点,因为我伸出手指放在眼睛前便挡住了月亮。月亮和树差不多高,因为我常见到月亮停在窗外的树杈上。’小丑又问月亮是由什么做成的,公主说:‘大概是金子。’小丑连忙让工匠用金子打造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月亮送给了公主,小公主欢天喜地,病马上就好了。”
郭远挑起眉问:“完了?”
“还有,到了晚上国王又发愁了,等晚上月亮一出来,小公主就会知道自己的月亮是假的,于是又请了群臣参谋,他们有提议给小公主戴墨镜的,有提议放鞭炮放烟花的,但最后还是由小丑出马去问公主,为什么天上还有一个月亮。公主笑了,说:‘你真傻,这有什么奇怪。我掉了一颗牙齿之后便又长出来一颗新牙齿。采掉一朵花后又会长出新的一朵花。白天过后是黑夜,黑夜过后又是白天。月亮也是这样,什么事都是这样。’”
郭远听完半晌没说话,很是不可思议,“你记性怎么能这么好?”
“有趣的东西就能记得久点。”
“那我有趣吗?”
“你?”晨曦扭头,看见黑压压的脑袋朝她倾了下来,急忙向旁边闪,反而被入了角落里,下意识地护住了胸说,“你要干吗?”
郭远轻抚她柔软的面颊笑得神秘,“我觉得我血y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要月圆变狼人了?”
晨曦背部紧贴在墙上,嚅嗫着唇说:“这不还没圆吗?变一半好吓人的……”
“怎么没圆,早就圆了。”嘴轻轻封堵住她的唇,温柔地辗转,不再像上次那般急迫,就像此刻窗外的弯月,身上青草和空气混合的气味,恍惚是月光下有蛐蛐鸣叫萤虫飞舞的草地。
月亮钻进了云层,房间瞬间暗下来,他温柔的吻几乎将她绕进了棉花堆里,若不是他牢牢地顶着她,她身子几乎软得要滑到地上,直到他结束深吻,轻啄着她的唇,这y暗角落里的气氛依旧旖旎无限。
他轻抚着她光滑的面颊,满足地一声叹息,“这些天你变得好陌生,我几乎要不认识你了。你若能一直这么温顺该有多好,我太怀念从前的你。”
“你是该怀念,因为现在没人给你恶作剧,寂寞得很吧?”贺晨曦推开他,冰凉肃穆的口吻结束了浪漫的气氛。
坐回位置上整理桌子上散乱的纸张,被水浇湿的擦干了就搭在案格板上晾着,郭远顺手扯过一篇,挑起了眉,“向南鹏?你忙到现在就为了他?”
晨曦瞟了他一眼说:“这人你该知道,银夏航空最年轻的高层,也就是你的直属上司。最近社长让我给他做个专访,只是联系了好几次,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推脱要开会,我连他秘书那关都没能过了。”
“这小子居然这么大谱?呵,调查做得可真细,身高、体重、生日、星座、感情史……你是准备采访还是准备相亲?傻丫头,采访他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下班吧,我请你吃饭。”
“吃饭?”晨曦不动声色,继续整理资料。
“我们需要好好地叙叙旧。”
“我们有什么旧好叙?过去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半晌没听到他的回音,晨曦奇怪地抬起头,被他严峻的脸、紧皱的眉唬住了。冒着袅袅青烟的火山,她只得提桶来浇,“下次好不好,你看饭我都买好了,浪费粮食要遭天打雷劈的。”说着她端起了饭盒,拨了拨热气散尽的饭菜说,“那我就先吃了?”看他不语,权当默许,夹起一块排骨就往嘴里塞,不料他却猛地将饭盒从她手中夺过,顺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干脆利落地拍了拍手说:“天打雷劈也打我劈我,妨害不着你。赶紧收拾,我饿了。”说着他随手将她归好类的文件给胡乱摞到了一块。
“你这个浑蛋!”晨曦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冲他吼。
郭远猛地一掌将那摞纸挥得漫天飞舞,片片雪白纸张擦着脸庞滑下来,散落在铺就一地流连的月光上。
“贺晨曦你别得寸进尺!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忍你,一直在压抑我自己,可你偏要挑战我的极限!”
最后竟还是他有理,晨曦气得肩膀都在发抖,拳头也紧紧捏起。
郭远拉起了她的拳头直直砸向自己的胸口,咬着牙说:“你千万别憋着,憋坏了身子我过意不去!”
“你神经病!”晨曦挣脱他的手一拳撞在他肋骨上,只听他低吟了一声,面部抽搐了几下,捂着肚子就缓缓地蹲了下去,她吓了一跳,顾不上恨了,急忙蹲在他面前,按着他的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