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寒风穿过没有关住的门,打进绣楼闺房之内,吹得胭墨颤颤巍巍,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颤抖到底是因为那灌入的寒风还是因为对以後日子的恐惧。忍着痛感挪着步伐,她慢慢去捡起周围的衣服,穿戴起来。可是每穿一件,她就回忆起耻辱的一刻,镜子里的女子依旧是自己,可现实中的自己已然脏了……还有表哥……一想到表哥,她终於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幸福破灭了,自己的後半生就只有屈辱相伴了。脆弱的她跌伏在圆桌之上,泪水阴湿了衣袖,心儿绞痛着,撕扯着……
闺房外冬晨的寒鸦三三两两的嘎嘎的叫着,伴着这清冷的阁楼,像是看守一样,禁锢着闺室中的女子。
……
从圆桌上清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胭墨疲惫的站起来,轻轻揉着酸麻的肩膀。她忽地想起韩沐早上对她说过的话:小丫头?啊,是扇儿。她跌跌撞撞的去敲扇儿的房门,始终无人应声,推开进去,胭墨看到扇儿睡得很香,靠到床边去拉她,“好扇儿,醒醒,陪我说说话,求求你,好扇儿。”无论怎麽的推搡,床褥里的女孩都没有睁开眼睛。胭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