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时,司妍侧过头,便从车窗帘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方才叛军所说的那棵树。
她现在在两方之间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条人生的分界线上,折返回去或许也不算美好,但再往前走必定一片荆棘。一股凄怆感一涌而上,冲得她有那么一瞬,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向外面的人喊“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亓官仪一步步走着,不多时,也走到了马车前。这辆马车那边就是那棵大树,目下秋去冬来,树上的叶子几乎已凋敝殆尽,只有那么两三叶枯黄还孤零零地吊着,毫无生命力的随风晃动。
他停了停脚,身后押他的叛军推了他一把。亓官仪侧侧首:“我跟她说几句话。”
几个叛军交换了一下神色,主事的那个点了头,他可算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