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焦急的想辩解:“你听我说……”
“他虽是胡人,但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亓官修维持着镇定耐心解释着,“在他说此事之前,我和七弟就看到过一些怪事……”
“宫中那个黑色的条吗?”云离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嘴角挂着冷笑,亓官修有些局促地疾步过去,被心头一股诡异的患得患失的感觉逼得一把拥住他,竟连声音都打了颤:“你听我说,当时……”
“那个黑条让你暂时喜欢上女人罢了,就把你吓成这样?”云离的声音冷得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其实那是什么大事吗?感情之事不过随缘而已,你就算一直喜欢女人,也没什么不对。而我……也自有别的出路。”
这句话十分有效,一举将亓官修心中的惧意窜至极处!他眼底惊然一震,下一句话脱口之前,又骤然一凛:“你不是云离。”
“你不是云离。”他在“云离”的微惊中颤抖着放开他,警惕的一步步后退,说出的话好似在自言自语,“云离在京中,不在这里……云离也不知道那个黑条,不知道jack方才说了什么。你不是云离,你……”
话不及说完,眼前的云离倏然变得透明,他只能看到个形状。那人形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张开翅膀,转瞬间呼啸而过,亓官修惊呼着看去,一下子挣了眼。
“啊——”他腾坐起身连连喘着粗气,余惊未了地看看四周,庆幸一切如常。
方才那是……
是jack说的那东西?
是jack口中的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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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轩帐外,童蕊踌躇了半天,揭帘走了进去。
卫轩正坐在案前沉思者,乍然见她差点没法应过来,滞了滞才说:“小蕊……”
“嗯……你在想什么?”童蕊背着手踱到他面前,他避开目光说没有,她站定脚看看他,“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也没有。”卫轩又道。童蕊扯扯嘴角,将那瓶rry布格男士香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这是……”卫轩扫了眼那目测应该是妆品的瓶子,眉心一跳。
童蕊懒洋洋地在他身边坐下:“放心,不是用别人的血啊、心肝脾肺肾啊什么的做的。”
“我没往那儿想。”卫轩强行辩白了一句,打开陶盖嗅了嗅,评价说,“真好闻。”
童蕊微笑:“是用我自己的血做的。”
卫轩:Σ(°△°)︴
“哎你别这个表情。”童蕊霸道伸臂一环他,“是我自己愿意的,这样你用它,就算我任何时候都陪着你了!”
“嗯……”卫轩仍睇着她,手指在她鼻尖上刮刮,“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话想说?”
“是!”童蕊一点头,继续微笑,“但我更希望自己能任何时候都陪着你,出了再大的事咱也一起应付,你别以为我好为由瞒着我!”
“……?”卫轩没掩住一瞬间的心虚,知道她看出来了就没再强行掩饰,可他又不太相信,“你……知道?”
“啧,你猜?”童蕊黛眉一挑,倾身凑在他脸旁,“你可以赌我在诓你扯个慌来骗我,也可以从实招来坦白从宽,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卫轩吸气。
童蕊:“但你若选前者,被我听出是谎言我就不理你了。”
“别,我说!”卫轩当场服输,长长地缓了一口气,将jack刚才告诉他的事情“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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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司妍对亓官仪的套路也差不多,没费什么太多口舌,亓官仪就全招了。
然后他凝视着司妍,郑重道:“这件事我们来应付,你和童蕊回京吧。毕竟……”
“你觉得我来套你的话,是为了套出之后回京避难吗?”司妍问他。
“我知道你想跟我们并肩作战,但是……”亓官仪摇了摇头,“这件事太悬了,用jack的话说,一旦出现意外,天崩地裂。”
“都天崩地裂了,那我们躲也没用。”司妍往他腿上一倒,抬手拍拍他的脸,“你听我说,我和童蕊对这种事的接受程度其实远比你们三个高。jack说的那些……我们其实也理解得比你们深,所以你们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大抵也不会有;你们若有危险,我们兴许能帮上忙。”
“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是……”亓官仪平静的话语突然一卡,紧接着,他的手突然掐向她的脖子!
“亓官仪?!”司妍一惊,而他同样一脸惊色:“你是谁?”
“我、我是……”司妍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掐得她喘不上气。她抓住他的手腕疾呼“我是司妍啊!”,亓官仪却目光空洞:“阿妍呢?”
落在他眼中的,是躺在自己膝头的司妍突然变了一张脸。
这张脸陌生至极,是透明的,能看到五官的轮廓,但并没有任何颜色。
就好像是空气组成的,挑衅地向他笑着,同时却还在学司妍说话。
“是你……”亓官仪一下反应过来,“你是……女娲?”
话音初落,眼前的虚影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好像有点像云离,又有些区别:“什么女娲,你们可真会给别人乱起名字!”
司妍的声音也又腾起来:“亓官仪!我是司妍!放开!咳咳——”
司妍慌乱地挣扎着,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怪事,大喝:“你是不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我是阿妍!你别信它!你看清我!”
对,那东西会扰人心智……
亓官仪难辨眼前“阿妍”的虚实,只猛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