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直追随而来,想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顿了顿,放弃了要继续争斗的想法,胳膊软软地环上男人宽厚的肩颈,脸一侧,面颊贴上丹尼的锁骨。
安静地呆着。
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依偎举动,丹尼很是受用,低眉看她,习惯性地吊起带着伤痕的那一边嘴角,笑,“你终于学聪明了。”
在他的属下面前挑战他的权威,实在不是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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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收回视线加快步子,三步两步跨下台阶,进入舱门,脚一勾便将门关上了。
船舱内部是全木质地,与木色一致的沙发放在入门处,他松开手,直接把她当做包袱一样扔下。
她手臂一撑,身体一翻,没有摔倒,而是侧了侧身,稳稳坐在了沙发上。
他也不再管她,径自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几口,喉管火辣辣地烧,再转身,开衣柜拿衣服。
这个男人上身本就赤着,沙滩裤湿透黏在腿上,他完全当她不存在,背对着她拽下外裤内裤,再换上干的衣物。
他回头,正见她盯着自己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身材怎么样?”
从背后看,肩宽腰细臀翘腿长,肌肉结实但不累赘,古铜色皮肤,肤质倒是细腻的。她冷着眼,据实以答,“不错。”
就当这是夸赞吧!他对她的回应还算满意,扯了件衣服丢给她,要她换上。
“说吧,要我做什么?”她把衣服搭在沙发扶手上,没有换,转过脸来看他,问到。
她原本要去墨西哥,他的属下却通知她老板要在美国与自己会面,她中途转机来到这里,却也没见到他的人,而是在这艘游艇上等了两天。1
直到今日,他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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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过来,酒杯递给她。
她接过,一口灌下。
是墨西哥人大多喜欢喝的龙舌兰酒。此种酒度数高,喝起来,辣而香甜的感觉绕于舌尖,缠绵于喉。
他眼睛颜色深了些:很豪爽的喝法,更重要的是,她的唇现在还贴在他喝过的那处杯口。quot;
而且她还变本加厉,喝完竟舔了舔殷红的唇瓣。
该死的,他的青草是真的长大了!
他对此却不是很满意,身子一歪坐到她身旁,“帮我偷一样东西。”
“首领派我来是与你接洽欧洲毒品的事的。”她变相的拒绝。
丹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扶了扶额头,“现在你的主子是我,别再张口闭口都是你的首领。”
主子?
很好。
一切发生的太快,丹尼根本来不及反应,喉结便是一痛——这女人曲肘撞他的脖子。
他脑袋眩晕了一阵,心中一个声音:这女人真的是惹不得。
可是她要来第二下,他倒是稳稳制住了她的手腕。
拉扯中他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她身上还湿着,这回他刚换好的衣服也湿了。
她在他怀里生着气,呼哧呼哧地,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防止她乱动。
幸好这女人身上没武器,否则现在他已经死尸一条了。
他是嫉妒穆的,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的好心情因她而来,坏心情也是她撩拨起来的,他能怎么样?放手?抓住?关了?杀了?都不行。
他想不出对付她的办法,最终妥协的就只能是他:“别再跟我闹,我现在也烦着。”
“……”
“你看了早上的新闻了?有人要害我,挑拨我跟政府的关系。”
她的声音冷下去,很冷,谈公事不需要情绪:“看了,所以很怀疑你怎么还有空来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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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谈公事,这个男人的手放的就太不是地方。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摸得正起劲。
见她没有再说话,他才继续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你,帮我偷到那样东西。”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乱动,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远离了他,才问:“什么东西?”
“北极星。”
“那颗钻石?为什么?这和那帮挑拨你同政府关系的人有什么关系?”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去偷。”
他慢条斯理站起来,走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她面前,他对女人向来是温柔的,只不过她从不吃他这一套而已。
他低头看着她,轻轻点一点她的鼻尖:“青草,看来我必须提醒你,你呢,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说完,回手勾起沙发扶手上的那件t恤,要帮她换上。
他的手已经攥住了衣角准备往上提,她按住:“我自己有衣服。”
“……”
她知道自己是争不过他的,退而求其次,“我自己换。不要你帮忙。”
他想了想,收回手,坐回沙发上,要看着她换。
船舱里没有更衣室,她只能当着他的面脱,他这么以为,可惜又一次料错。她站起来朝衣柜走,钻进去,拉上柜门。
她的身体足够柔软,把自己缩在这么窄小的空间,也并不是很挤。
磨砂的柜门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细细的一条人影,若隐若现的身姿,他看着,揉着鼻尖笑一笑,大声对她说:“晚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