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脆弱到了如此地步。好像只要赵墨阳稍有不测,她的整个世界就会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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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一棒同学的钉鞋踩到了,”赵墨阳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左腿动弹不得。
替他包扎的医生脸色并不好看,不知道是在对谁发火:“你们到底是开运动会还是上战场呢,才第二天往这儿送的伤员都有三个了,以后是不是在操场旁边配辆救护车?”
赵墨阳忍着疼转过头跟江离调侃道:“这个可以跟我爸商量商量。”
江离还含着泪花呢,又气又恼又好笑。
简单包扎之后,赵墨阳的父亲来了。他检查完赵墨阳的情况,马上打电话安排,联系骨科主任,然后准备开车送儿子医院去处理。
江离在一旁不知所措,赵院长在这里看到她很意外,打完电话问了一句:“墨阳让你来看比赛啊?”
江离点了点头。
“真是丢人,让你来看笑话了。”他笑得无奈,“快上车,等我把墨阳送到医院再送你回学校。”
“不了,赵叔叔,”江离深吸了一口气,憋住鼻翼的酸涩,“你专心照顾赵墨阳,我下午有课……我自己